痛苦。他今年八十又三,这个年岁算得上高寿,我知晓生老病死是人的必然,却止不住天地塌陷的悲凉。
我坐在了他的床边,竟也说不出什么告别的话来,到最后只挤出了一句:“爷爷,再见。”
医生和护士进了房间,有人在拍着我的肩膀叫我节哀,白色的布盖了一半,我亲自攥着布边,盖上了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