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过多少次了呀!”
“我们一共说过了多少次?”伯特平静地说:“可惜他们那么多人都不听。kanshupu.com够啦。这位漂亮女士不愿听退休的老家伙唠叨。鲍勃对我说您在期待婴儿降生。再过两个月,我也要开始当祖父啦。”
“是呀,他等不及地要给我们看照片呢。”埃文斯哈哈大笑,“这次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喜欢,是男是女都一样。”通常都是这么回答的。瑞安喝完了第三杯酒。这种啤酒很冲,他脑袋嗡嗡作响,“先生们,要是你们有人去美国,碰巧到华盛顿附近的话,我想得告诉我们一声。”
“下次您来伦敦,这酒吧照开不误。”汤姆·休斯说。这位守门人的头儿穿着普通服装,却拿着三四个世纪以前式样的帽子,“或许您家里会有地方放它的,约翰爵士,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
“我会好好保存的。”瑞安接过帽子,但没有戴到头上。他还没有赢得这种权利。
“现在我很遗憾地对你们说,要是现在不走,就得整夜呆在这儿了。所有的门在半夜都要关上的,就这样。”
杰克和凯茜转圈儿握了手,然后跟着休斯和墨里走出了门。
里墙和外墙之间的路十分清静;空气凉爽,杰克察觉到自己在想夜间是否有鬼会在城堡的庭院里走动。这简直是“那是什么?”他指指城堡的外塔。一个鬼怪似的影子在那儿走动。
“哨兵。”休斯说:“交钥匙的仪式完毕后,卫兵们仍穿原来的服装。”
“那些枪支现在锁起来了,是吗?”杰克问道。
“要不也没有什么用处,是不是。这儿很安全。”休斯答道。
知道几个这样的地方该多好,瑞安想道。现在我为什么要想这个呢?
07、飞鸟归巢
要是杰克对飞行不感觉到那么紧张的话,希思罗空港第四候机厅的高级休息室本可以说是非常舒适的。隔着落地的大玻璃窗,他望见过一会儿就要乘坐回家的协和式飞机。凭着设计师们的创造力,它宛如一只灰色的大鸟,尽管冷漠但栩栩如生,漂亮而又令人心悸。它停在进口通道的尽头,竖起了高高的起落架,匕首似的机头毫无表情地冲着瑞安。
“我真希望局里允许我坐这个宝贝来回跑。”墨里说。
“真漂亮!”萨莉·瑞安说。
杰克知道飞机在空中飞,是靠一种推力,靠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他记得,在格兰特岛,就是因为这个原理或是这种效应出了纸漏,差点儿叫他丧了命。他还记得,十九个月后,又由于同样的原因,他的父母在芝加哥奥汉国际机场跑道的五千英尺上空丧生。
但我恨坐飞机,瑞安对自己说。
“协和式飞机从来没出过事。”墨里说:“而且吉米·欧文斯的人马已经彻底检查了飞机。”在这漂亮的大灰鸟上放颗炸弹倒是可能的。反恐怖部门的爆破专家们这天早晨足足花了一个小时,认定确实没有问题,现在警察又换上了英国航空公司地勤人员的服装,围着这架班机。杰克担心的倒不是炸弹,狗也能找出炸弹。
“我知道。”杰克无力地笑着说道:“我只是缺乏勇气罢了。”
“要是你不走,才是缺乏勇气呢,专家。”墨里指出。他奇怪瑞安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尽管外表装得没事儿似的。墨里喜欢坐飞机。还在大学念书的时候,有次空军招募新兵,他差点被说服去当飞行员。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起飞?”萨莉问。
“一点钟。”凯茜告诉女儿,“别去打搅爸爸。”
起飞,杰克笑了笑,心里想道。该死的,根本没什么好害怕的,这你知道!瑞安摇摇头,从免费酒吧里拿了杯酒喝。他数了数,休息室里有四个保安人员,都装得极不惹人注目。瑞安在英国的最后一天,欧文斯一直没露面。休息室里别的就都是英国航空公司的工作人贝了。瑞安甚至没付机票的附加费。他不知道这兆头是好还是坏。
一个女人用动人的声音宣告飞机就要起飞。杰克喝完酒站了起来。
“多谢你了,丹。”
“我们现在就走吗,爸爸?”萨莉兴高采烈地问。凯茜拉住了女儿的手。
“等一等!”墨里弯下腰对萨莉说:“不让我抱抱吻你一下吗?”
“好的。”萨莉高兴地同意了,“再见,墨里先生。”
“照顾好我们的英雄。”这位联邦调查局的人对凯茜说。
“放心好啦。”她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