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的脸,一双小小的蓝眼睛,四周布满累累伤痕。哪儿有伤,哪儿就痛,“她正在逐渐好起来,宝贝儿,我不想再听到‘这是我的错’之类的废话了。”
“但这确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知道你们两个都能活下来我是多么幸运吗?凯茜今天我看到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情报。假如你不曾象你所做的那样急刹车,你们俩都会死去。”据推测急刹车使她们偏离了米勒的瞄准点几英寸。至少有两发子弹差一点点没有击中凯茜的头部,法庭的专家后来这样报告说。杰克闭上眼睛逐字逐句地背出这个报告,“由于你的机警,你救了她和你自己的命。”
凯茜停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们是怎样查明那些情况的?”
“美国中央情报局正在和警察当局合作,我要求参加,他们也让我参加了。”
“可是……”
“关于这起事件,很多人正在努力工作,宝贝儿。我是其中的一个。”杰克平静地说:“现在唯一要紧的事是找到他们。”
“你认为……”
“是的,我确信能找到他们。”迟早而已。
这时比尔·肖还没有抱这么大的希望。他们掌握的最好线索是知道他是个开运货车的黑种男人,这一点正被小心地置于宣传舆论之外。电视台与报纸说所有的嫌疑犯都是白人。美国联邦调查局也不曾对新闻界披露过多少材料,以致他们象经常发生的那样,得出了谬误的结论。或许这样可以免得那个嫌疑犯惊吓和逃窜。唯一面对面看到他的是个杂货店的职员。她用了好几个小时仔细查对了疑为革命团体成员的黑人照片,提出了三个嫌疑分子。据悉其中两个在蹲监狱,一个是由于抢劫银行,一个是因为秘密运送炸药。第三个七年前已销声匿迹。对于联邦调查局来说,他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他们所掌握的他的名字是一个化名,而且也没有指纹印。他已经摆脱了他昔日的合伙人——这真是精明的一着,因为他们中大多数已被逮捕,并由于各种各样的犯罪行为被判了刑——并且彻底不见了。最好的设想是,肖对自己说,他现在已是上流社会中的一员,在某地过着正常的生活,过去所做的事对于他仅仅只是一种回忆而已。
这个特工人员再次审阅了卷宗,“康斯坦丁·杜彭斯”,他的化名一直是这样的。他在极少数的会上讲过话,一旦讲话,则显得谈吐优雅,善于辞令。告密的人说他可能受过教育。他出席过联邦调查局很注意的那个团体的会议,但从未成为一名正式成员。卷宗继续表明,他从未参与过一次非法活动,而且当这一小帮人的头头开始谈论要靠抢劫银行、非法贩卖毒品来维持他们的开支时,他不见了。或许他是个社会科学方面的半瓶子醋,肖想,或许是一个激进的学生,闯入了某一个团体,并且看清了这个团体是些什么样的人——照肖的看法:他们是一群无能的傻瓜,一批具有马克思主义的垃圾或冒充希特勒主义的肤浅知识的年轻无赖。
少数偏激的团体偶尔会在某处引爆一颗炸弹,但这种情况很罕见,规模很小,以致美国人民几乎根本不知道它们曾发生过。如果某个团体抢劫了一家银行或者一辆装甲车来提供经费或自卫,公众会觉得这不会是出于政治上的动机,顶多是由于贪心罢了。恐怖事件的发生数从一九八二年的高峰五十一起,大幅度降到一九八五年的七起。联邦调查局以高质量的情报并伴之以快速行动,设法粉碎了许多这样的团体。去年一年就预防了二十多起恐怖事件。十分重要的是,这些疯狂者的小团体被他们自己的业余活动搞垮了。
在这种意义上,联邦调查局是它自己的成功的受害者。他们的工作做得那样出色,以致恐怖活动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