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浮上脸来,“为什么她们一点儿都不明白,怀着孩子使她们看上去有多么可爱?”
“是啊。”罗比一笑表示同意,心里想西茜如果怀孕了,在他看来是否也会觉得可爱。杰克意识到自己触及了微妙之处,有点不安,赶忙转移了话题。
“顺便问一下那些船是怎么回事?今早我看见一些船只在河边停着。”
“那叫‘抛锚’,你这个笨蛋。”罗比纠正了老朋友的说法,“他们要把对岸军港的木桩全换过,估计总要两个月时间。那些老木桩都坏了——防腐剂及诸如此类的东西根本不起作用——你们签约的政府承包商把工程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这项工程预定要赶在下学年开始之前完成——当然,能否如期完成与我已经无关了。到那时,伙计,我要回到我那二万五千英尺高的归宿地去度过我的早晨了。你现在打算为哪儿做事?”
“什么意思?”
“噢,说白了吧,你要么在这儿干下去,要么到兰利去,是吗?”
瑞安转过头去望着窗外,说:“该死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罗比,我们马上要添个孩子,还有其他一连串事儿要考虑。”
“你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杰克摇了摇头,“我们认为已经有了突破,但进展不大。这些家伙可都是职业杀手,罗比。”
杰克逊脸上又出现了吃惊的表情,“废话,伙计,你简直在胡说!职业恐怖分子不杀孩子。嘿,他们是想对着士兵和警察开枪。是的,我可以理解这个——尽管它不对,但我能。够理解,是吧?——士兵和警察有枪可以回击,而且他们是经过训练的,所以这是公平的比赛。一边是突然袭击者,而另一边则按军事惯例办事,这样使得双方的交战成为一场公平的较量。但是去追杀那些平民百姓,他们就只不过是些街头的流氓无赖而已。杰克,那些家伙也可能很聪明能干,但他妈的绝对不是职业恐怖分于!职业恐怖分子有他们的目标,他们的行动是为实现他们的目标服务的。”
杰克摇了摇头。罗比错了,但他知道没有办法可以说服他的朋友改变看法。罗比信奉的金科玉律是,作为一个尚武之人,必须按照文明的法则生活、行事。法则的第一条便是:不能蓄意伤害无辜无助的人。如果在意外的情况下发生了那样的事,则将是糟糕透顶;而如果故意为之,则是懦夫的行为,将遭世人唾弃;已经这样于了的人,只有以死重罚之,他们将不齿于人类。
“是啊,是啊,但是在想再去冒险以前,我想邀请你到我们家吃饭。”
杰克逊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答应,不把我的演说带到餐桌上去。到时要穿礼服吗?”
“罗比,你看我几时衣冠楚楚过了?”
“我告诉他们没必要打扮得衣冠楚楚。”杰克后来说。
“是没必要。”他妻子赞同道。
“我想你也一定会那么说。”他抬起头来打量妻子,她的皮肤在月光下发着微光,“你看上去真美。”
“我感到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美丽。”
“凯茜,你是在和一个专家说话。”她丈夫宣布道:“在这间屋子里,我是唯一可以评价一个女性是否美丽悦目的人,不论是过去的女性还是现代的女性,我说你是美丽的。这就是定论。”
凯茜·瑞安有她自己的评价。她的腹部布满了密密麻麻四处伸展的胎纹,双乳肿胀疼痛,两只脚包括脚踝都鼓胀着。由于此刻侧身躺着,两条腿就只好叠缠在一起,“杰,你是一帖安慰剂。”
杰克几乎和妻子同时感觉到了胎儿的活动。他——她,或者胎儿——正在肚子里翻着跟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