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分插在这条车龙里,每辆都有一辆车在前引路,一辆车在后掩护。一架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如有人愿花时间去数数,当时有多少支枪的话,那么它的总数不会少于一百。贵宾们被安排走快车道进入华盛顿。二十五分钟后车队到达英国使馆。片刻间,殿下夫妇便安然下榻。这儿的安全又是由另一些人负责的。多数地方的保安人员都已分散,或回家,或回警察局。只留十个男女警卫在大楼周围待命。其中多数人隐蔽在轿车或篷车内。同时还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察在四处转悠。
“美国,”奥唐纳说:“是个充满机会的国家。”电视新闻报道十一点开始,播放了亲王一行到达美国的录像。
“你认为他们现在在干什么?”米勒问。
“我想他们正在消除高速飞行后带来的时差不适应和旅途劳累,可能睡得正甜呢。”米勒的上司说,“那么,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
“是的,据点里已为明天的行动做好了一切准备。亚历克斯和他部下也已准备就绪。我已仔细检查过计划变动的部分。”
“计划变动也是亚历克斯提出来的吗?”
“是的,如果我再听到那个狂妄分子多嘴多舌的话……”
“他是我们革命同道之一。”奥唐纳微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乔在哪儿?”
“在贝尔法斯特。他将负责第二阶段的行动。”
“时间都定妥了吗?”
“是的,我们要把贝尔法斯特旅的指挥官和军事委员会一网打尽……”奥唐纳终于披露了他的全部计划。麦肯尼的内线特务有的和共和军临时派的头头有密切联系,有的和他们很熟悉。在奥唐纳的指挥下,他们要将拟定的对象全部暗杀,把临时派的军事领导权夺过来,不准一个人活下来让临对派死灰复燃——只有一个人,由于他的神机妙算,将会重新获得广大临时派群众的尊敬。用他手中的人质,他就可以使“铁丝网后面”的人全部获得自由,即便这意味着在某一时刻将把威尔士亲王打发回白金汉宫那个小小的圈子里,奥唐纳对此是确信无疑的。尽管白厅里的演说一直是慷慨激昂、真诚坦率的,但是从那位英国国王被处死至今已经有几个世纪了,而且革命者比当权者更看重烈士这个称号。社会将会施加压力。他们一定会通过谈判来挽救王冠继承人的生命。这次行动的影响将伎北爱尔兰革命运动掀起高潮。凯文·约瑟夫·奥唐纳将要领导一场血和火的革命。
“营地的警卫换班了吗,杰克?”马蒂边说边捆扎行装。在离开前,保安人员将检查他的箱子。
“身体好点了吗?”杰克问。
“好多了,你整天观察电视,可能会累坏的。”
“药片都带上了吗?”杰克说。
“戳决不会再忘的。”马蒂回答说。
“我看不到我们的好朋友有什么新的动静。”
“是的,他们都龟缩到他们的黑窝里去喽。联邦调查局担心他们已经到这儿来了。当然还没有一点线索。显而易见,无论何时,在同这些吞种周旋时,谁如果感到很安全,谁就已经处于危险境地了。在我们同行中恐怕只有德尔塔部队还没有出动,各种技术装备也准备就绪了。如果他们已经在这儿,只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就会被碾得粉碎。‘四面楚歌’这是我们在越南常说的。”坎特絮絮地说着,“我星期一和星期二再来,你先不必说再见。祝周末愉快。”
“祝你愉快。”杰克跨出房门,脖子上戴着一个新的安全通行卡,上衣披在肩上。外面很热,他的拉比特车没有空调设备。这当儿驾车沿着五十号公路回家已成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