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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哥不干正事的时候在干什么歪事,《史记》也几乎只字未提。然而说陈平之业余常处温柔乡,小子以为是个合理的推测。君不见,陈哥身材伟岸,面如冠玉,又屡受赏金,以陈哥风流倜傥的为人,放着这些大好的资本不用,未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想想有点生气,这男子帅而好色,人称之曰:风流;同样是色,如果你从天降世的时候是脸先着的地,终于长得貌若青蛙了,酷则酷矣,和风流从此绝缘了,谓之曰:猥琐。比如要听到谁说庞统庞士元玩风流,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一直到汉王被项羽围在荥阳城多日,看看粮草将尽,军士们也快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刘邦有点慌了,不知听了谁的馊主意,打算“割荥阳以西以和”,奈何人家项羽不干。哼哼,我这没几天就能端了你,那时候呐,什么荥阳西荥阳东的,哪个旮旯儿不是我的?———看到了吧,弱国无外交,自古如此!
刘邦想割地人家还是照打不误,骂了若干句“娘希皮”,忽然想起我们这位陈帅哥,我养你也有日子了,你这艳福也该差不多了吧,你不是老鼓吹你有奇计吗?哥哥我都混这分上了,你倒是露一手啊。
陈平睡眼惺忪,给拖到了刘邦跟前,刘邦没好意思直接问:“您看我怎么逃出去啊?”那样子太直白了,一点没帝王风采,不够酷。而是“谓陈平曰:天下纷纷,何时定乎?”啥时候了?还念叨着定天下哪。
陈平自然是心知肚明,什么定天下不定天下,当务之急是怎么走出这包围圈去。只是要奔出这个圈圈,还真不容易,那也难不住本帅哥,且看偶手段,不光是走出这圈圈,还得让项羽的那群马仔作鸟兽散。
他告诉刘邦,项羽手下如今还有范增、钟离眛、龙且、周殷等若干能人,老板您哪,虽然“能饶人以爵邑”,拜官封地,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从而吸引俺们这些“士之顽钝嗜利无耻者”(自我定位准确),但是您“慢而少礼”,没办法勾引那帮子“士之廉节好礼者”;要摆平项羽,得首先搞定这个范亚父,只要这个老头儿还在,老板您就玄。要得到他这个“廉节好礼者”,以大王您的高尚情操,基本没戏。不过要让他离开项羽却不难。要成此事,最好的办法,乃是“行反间,间其君臣,以疑其心”,就是搞反间计,让他们互相猜疑。这反间计么,本帅倒也在行,只是这计策么,得花点钱,所以请“捐数万斤金”。
看看,绕来绕去,最后俩字:要钱。顺便给自己收点黑钱打圆场,说老板您手下这帮子人哪,都是“嗜利无耻者”,宰他们点钱,天经地义,俺没打出“替天行道,受贿济贫”的旗号就很给他们面子了。
当然,陈平也没把自己这帮人贬得一文不值,他说咱们这一拨子“士之顽钝”,您“诚各去其两短,袭其两长,天下指挥则定矣”,说您要真把我们这帮子人的长处都利用好的话,天下弹指可定。
高祖此人,只要能办成事,花点钱从来都是不吝惜的,决不是那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乃出黄金四万斤,与陈平,恣所为,不问其出入”。
好一个“不问其出入”,聪明!问了也没用,陈平会不会贪污,大家心照不宣。现在大家的工作重心得转到突围这档子上来,反腐倡廉的事,以后再说吧。若果突不出去,抱着那一堆黄金向项羽求情,估计死得更快更难看。
这也是汉王最终能以弱逆强终得天下的心理素质之一,那就是轻重缓急,从来分得清清楚楚,一丝儿不乱。这可以从刘邦处理韩信请封齐王这一件事上看得真真切切,后话,这儿提一下。
陈平到底怎么花这“黄金四万斤”?前文提到陈平“游道日广”,其社会经验是超级丰富的,他明白反间计这玩艺儿不像别的什么美人计啦,空城计啦那么立竿见影。这君臣之间的猜忌直至反目实在是需要一个过程,这个去看看后来曹孟德怎么摆平马超韩遂就知道了。
陈平也不着急,首先是派人和项羽的下层军官接触,莫名其妙地就给送点金子。那些下层军官,刚刚开始过上搜刮的瘾,好比久渴之人刚刚饮下了第一口甘泉,胃口比那尚未饮者还如狼似虎,这会有人只送金子还不用帮着办事,傻瓜才不要呐。这金子连着受了几天,任务终于来了,陈平的人告诉他们,“诸将钟离眛等为项王将,功多矣,然而终不得裂地而王”,你看那些跳槽的小混混们呢,在项羽这边还不如他们呢,如今跳槽去跟刘邦混,一个个都发了,所以钟离眛等人“欲与汉为一,以灭项氏而分王其地”。
这些军官们信不信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