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战功。
在三甲嶂战斗中,奉命增援杨得志红一团的是耿飚任团长、杨成武任政委的
红四团。耿飚这样回忆当时的紧急情形:接到命令后,我们从自己固守的那些堡
垒里撤出来,边跑步边整队。因为我知道:红一团历来是能攻善守的部队,不到
万不得已,不会临阵告急。
当时,我们距他们只隔两三座山头,敌机俯冲后正好从我们头上拉开。我令
部队扔掉一切负重物资,分三路朝烟火弥漫的三甲嶂猛进。当时正值大雨过后,
遍地泥水,马都设法骑,赶到三甲嶂右翼一师指挥所时,李聚奎师长已经等在那
里了。他顾不得打招呼,用手一指:“耿团长,你们顺山瘠上!”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命令,因为一团已经坚持了两个小时了,每一秒钟都是宝
贵的。我们以一营为突击队,一下子冲进敌侧翼,一师二团也从另一侧突上去了,三团作包抄,立刻形成一个包围圈。当时战场不大,互相之间可以目视。掌旗兵前导,十几个司号员吹起冲锋号,阵势形成。一团见援兵到,士气大增。战士们跃出战壕,从正面压过来,只有这种集中优势兵力,与敌人近战、肉搏战的战法,才能发扬我们的长处。敌三个师的兵力,刚才还气焰嚣张,这下即将成为瓮中之鳖,他们眼看形势不好,仓促撤退,溃不成军。
然而,个别战斗的胜利,挽救不了第五次反“围剿”整个战局的被动局面。
三甲嶂战斗,虽打击了陈诚的气焰,但并不能有效地遏制其推进。凤翔峰防线失
守后,不但苏区东北门户建宁洞开,就是北大门广昌也危在旦夕。
血的教训,促使林彪、聂荣臻进行了深刻反思,并电告中革军委,提出了
“关于用运动战消灭敌人的建议”。
军委很快回电了。对林聂这种有局限性的建议,军委也未能接受。军委复电,
只承认林聂在原则上是对的,同时告诫他们要坚决服从军委命令,并以种种理由,否认军委在战术指导上有错误,更不会承认是战略方针错误。
红军仍然进行着耗大于补的被动的堡垒战,陈诚大喜过望,将北路军推进至
黎川南部康都一线,直逼苏区北大门——广昌。
中央红军的第五次反“围剿”战争,进入了最困难的时期。
李德、博古亲赴前线,“御敌于国门之外”
前线一天天吃紧,瑞金沙洲坝那栋“独立房子”变得异常繁忙。“独立房子”
的主人、洋顾问李德也愈发坐不住了。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李德才是奥匈帝国的一名小兵。两年后,
李德作战中被俄国军队俘虏,送往西伯利亚。十月革命爆发后,李德加入红军,
开始了革命生涯。在鏖战中,李德作战勇敢,晋升为骑兵团参谋长。
1919年,李德成为德国共产党党员,在慕尼黑参加过街垒战。他曾两度被捕。
1924年,他在德共中央从事情报工作。1929年春,李德被派往苏联伏龙芝军
事学院学习。1932年春,他毕业时接到了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命令:到中国去,担
任军事总顾问施特恩手下的一名顾问。于是,李德怀揣着奥地利护照,登上火车,横穿西伯利亚,经东北来到上海。
李德之所以被选中派往中国,大抵有三个原因:一是他有过街垒战经验,
而当时统治中共全党的王明路线正在搞“城市中心论”、“夺取城市”,很
需要“街垒战专家”的指导;二是他会俄语、英语。便于在中国工作;三是他有
过地下工作的经验。
其实,李德从上海派来江西时的使命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权利的顾问。但一至
瑞金,博古因不懂军事,将军权拱手让出,才使之成为凌驾于中革军委和红军总
部之上的“太上皇”。
李德后来返回德国。1973年,他写成《中国纪事》一书,全面回顾了他在中
国的经历。李德在《中国纪事》上说:我表示同意去苏区,但提出一个条件,请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发出一个相应的指示。尤尔特和博古因此向莫斯科发出了几
封电报。1933年春天,他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大意是:我作为没有指示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