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答应,弄来了两部挂美国旗子的雪弗莱轿车,一路上无惊无险的把他们送到了天津,还在英租界给他们介绍了个旅馆。dangkanshu.com
到了旅馆,老卡去了美国领事馆,他原来在北平美国大使馆担任过武官,对北平、天津的道路很熟悉。王尔夫带着侯佩佩去了地下报站报到,报站已经在天津一家法国人办的报社里给她申请了个记者的职位。秦雄按照江辉、耿普事先留下的地址去跟他们会合。最后,旅馆里只剩下宋柱国和范武。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引起了范武强烈的排泄郁望,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至少冲了十次水。最后,宋柱国都烦了,叫道,范武,玩够了吗?
两人出了房门,范武又看上了电梯,他小心翼翼的一个个按钮按下去,出了电梯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走到大街上,范武说,掌柜的,咱们这去哪?听说天津的“贴饽饽熬小鱼儿”不错,咱们去尝尝看?回头再给他们带点?宋柱国就笑,范武啊,你真是没见过市面,咱们来到天津卫好歹也得来碗天津卫馄饨尝尝。范武嘴一噘,我以为是什么大菜,馄饨谁没吃过?宋柱国说,说老实话,我也没来过,这馄饨还是听你嫂子说的。吃大菜还不简单,咱们找家大门面的,往里一坐,什么贵点什么。范武一听精神来了,我带了5元钱,你有多少?咱们凑凑。
宋柱国拍打着口袋,结婚时我全都贡献出来了,谁让你们那么能吃能喝?出来时借了20元,都在王尔夫口袋里,
回家还得报账。总不能在帐上记着:宋柱国、范武下馆子吃大菜10元,回去老何也不给报账啊。
范武一听就泄了气,唉,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呀,咱们还是找个小摊,来碗馄饨算了。哎,有了,咱们在街上转转,万一碰上个把掉了单的汉什么的,把他一绑,什么钱都有了。宋柱国哈哈的笑了,这事还真不能做,别说这是天津,下手不易,回去后说咱们绑了个汉,只是为了吃大菜,那还不得让人笑死啊?
两人说说笑笑,就出了英租界,找了个馄饨摊子,一人吃了碗馄饨。宋柱国就说咱们吃也吃过了,该做点事了,我们到火柴厂附近转转,看看地形,想不出办法咱们就偷,反正不能白跑一趟。
找了辆人力车,两人就在火柴厂大门前下来,在附近找了个卖茶水的摊子,坐下来一人要了碗大碗茶。
看了一会,宋柱国就有了主意,给范武打了手势,两人一前一后找了家估衣铺,把身上的长衫换下来换上短打扮,每人还赚了两块钱,两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耳语了一会,分头而去。
不一会,一个职员打扮的人夹着个皮包往火柴厂里走去,范武一看机会来了,快步走到那人后面,一把把那人推到在地,抢过皮包撒腿就跑。那人在地上大叫:抓小偷啊、抢皮包哪。早就候在一边的宋柱国飞奔着跑了过去,
一把扭住范武,范武挣扎了一会,把皮包扔在地上,挣脱了宋柱国的手,穿过巷子跑了。
宋柱国从地上捡起皮包,递给追上来的那个职员。那人千恩万谢,从皮包里拿出10元钱来酬谢他也拒绝了。那人自我介绍说,他姓王,是天津火柴联营社的庶务主任,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包里有一堆材料,抢走了可就麻烦了。又问宋柱国,听口音你不象本地人,到天津干什么来了?宋柱国就说太巧了,我也姓王,本想说我叫王尔夫,想想这不象个干粗活的名字,临时改口说叫王二,我老家河南,家里遭了水灾过不下去,来投靠远方叔叔,谁知他家早就搬走了。正准备到火车站找点搬运工的活干几天,挣点钱作回家的路费。
那庶务主任一听他姓王自然心里就亲近了三分,听他说话口齿清楚,有条有理,还不爱财,这亲近感就长到八分了。王主任就问他,我办公室里还缺个杂役,一个月能开五元钱,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做。宋柱国装着惊喜的样子问:杂役是干什么的?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啊?这王主任自得地说:这杂役也就是跑跑腿、打扫卫生、送送开水干些杂活,工作很轻松的。
两天下来,庶务科的几个人看王主任的面子,加上这杂役王二眼头又亮,手脚又麻利,很快就和他混熟了。平时没事的时候,王二就跑到对面仓库和发货员聊天吹牛,有时候往车间送货,王二又抢着帮忙,一来二去,上上下下都说王主任找了个好人。
宋柱国安心做杂役的时候,可苦了秦雄。他每天挑着付不知哪儿弄来的馄饨挑子,守在火柴厂对面的街面上,有气无力的天天吆喝着卖馄饨。宋柱国出来过好几趟,秦雄告诉他耿普和江辉已经通过江辉的父亲弄到了50多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