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面挂浅笑,一身淡绿色曳地宫裙,散发着清淡的桂花香气的乌发松松束在脑后只插了一柄宇文皓轩送她的兰花玉簪,神情淡漠却又恭恭敬敬的向着武帝以及廉孝太后叩拜福礼。husttest.com
“果真向老大说的,恐怕天上的仙子都会自叹不如!”廉孝太后满眼赞赏转身望着宇文皓轩说:“老二果真眼光不俗,哪里竟能挑到这样好的姑娘!”
宇文皓轩轻轻笑笑,答道:“皓轩与莫姑娘颇有些渊源,这中间的事情还请皇祖母容皓轩以后有空再慢慢说与您听。”
廉孝太后盯住莫菲雨不住点头,问道:“你可愿意与皓轩合奏一曲为哀家解解闷,也好为于座众位大臣助助兴?”
来时路上文先生便告诉了她这事,此刻见廉孝太后这样问,立即不卑不亢的盈盈拜倒:“太后赏识实属民女之幸。”
闻听此话,廉孝太后乐不拢嘴,轻轻摆手便有两位太监将备好的琴抬上来,莫菲雨细细调试了几下,对立在一旁的宇文皓轩轻点了下头,轻启朱唇道:“轩王爷请。”
宇文皓轩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转到一旁,莫菲雨微微一笑,左手如兰缓缓搭弦等着他的曲子。
玉笛在宇文皓轩手上打了个转,轻轻触在漂亮的薄唇上,立时重阳宫内响起一缕清幽空灵的笛音。众人只觉繁华的重阳宫顷刻换作一隅山中绝美风光,心底霎时沉静,随着这笛音仿佛望见高山流水,一片淡静而又辽远无痕的空寂。恰在此时宫外再次飘落细雪,静寂无声带着清爽的凉意和着暗香浮动的梅香缓缓侵入重阳宫内。
莫菲雨心底一惊,这《高山流水》的曲子竟不想他会记得如此清楚。随着玉笛声声如泣如诉,竟一时忘了抚琴,只微闭了双眼,静静侧耳聆听。就在笛音转淡即将消弭时,她如玉的手轻缓的自弦上划过,清泠的琴音乍时响起,带着另一种空寂的高洁,缓缓漂浮在整个重阳宫内。
宇文皓轩望着她眼内渐渐变的热烈,渐淡的笛音恰在此时再次悠悠回扬,莫菲雨睁开眼睛时正看到宇文皓轩深沉的眸子,那幽暗的眼底闪着一点星光,凌傲、孤寂却又盈着温暖。冲他弯着眉眼露出一丝浅笑,手上轻灵的跳跃着,追随着每一个自玉笛飘出的清幽音符,琴音跌宕起伏,婉转隽永,万籁俱静之中只闻巍峨高山,流水飞泻。
琴音如玉,如泣如诉;笛声如水,婉转不绝。
人人惊叹,更是人人神往,一个翩跹英姿,一个清丽翩然。待到琴音停歇,笛音飘远,廉孝太后仍是一脸的惊讶不已。宇文皓轩收了玉笛,静静的笑望着她起身。
莫菲雨自琴前起身,跪地行礼朗声道:“民女祝愿大兴国泰民安,万载繁荣!”
“快起来,天凉跪地上别害了病。”廉孝太后满脸笑意对着莫菲雨招手:“这样一个可人的姑娘,快到到哀家这里叫哀家好生瞧瞧。”
莫菲雨点头微笑,在众人惊讶不已的眼光中款步走到廉孝太后身前坐定,廉孝太后拉着她的手不住上下打量:“好,好哇!才貌双全,知书达理,温婉又有一股子韧劲,哀家当真是喜欢的紧。”说罢,又对武帝笑道:“皇上可知这老二哪里来的如此本事,竟能寻得这样好的一位姑娘?哀家看着他二人情深意切,又极为般配不如趁着宴席便将她指给老二如何?”
武帝虽然自轩王府第一次见过莫菲雨后也是心中颇为喜欢,但耐不得她先前在幽国的身份,又担忧着那先前被封的郡主身份会否会为大兴带来什么难以预测的事情,即便心中喜欢着此时也只能附和笑着道:“朕如何会知道?而且老二也只说他们之间颇有些渊源,朕可不想做那乱点鸳鸯的皇上,再者说今日是受封宴,粮食问题一日未解决朕一日心中不安。”
蓦然间数道灼热的眼神齐齐落在莫菲雨脸上,但莫菲雨面上却仍是一片沉静,而且笑得越发淡然婉雅。这个结果她早已料到,没有直接便拒绝了这门婚事已是给足了她面子,若要真的怨,也只能怨她“生不逢时”。正思索着,但听廉孝太后怅然道:“哀家知道皇上忧国忧民,不过是念在老二常常带兵在外,那轩王府空落着也有些时候,没个人在也实在是冷清些,哀家虽然常常送去些女子却至今都没听到个喜信儿,老二为人冷傲,性子又刚烈,能入眼的女子当真是少之又少,哀家虽然人老了可眼睛没浑,哀家分明看出来……”
话未说完,却见宇文皓轩跪在地上打断了廉孝太后的话:“皇祖母,父皇所言甚为在理。莫姑娘只是为了给大哥医治腿疾才暂居在王府内,即便皓轩有心怕她也无意……”
当众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