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想要把手抽出,却被田中天死死攥住了手腕。
“刚才在外面闹的是刘道梅吧。”田中天放开刘道珍,面色如常。
“她在,我让她给你买饼去了。”
“她愿意给我买饼?”田中天有些想笑。
“让她给自己也买一个,就愿意了。”
短暂的沉默后,刘道珍再次开口:“你之后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呢?”田中天想笑,可看到刘道珍担忧的目光,他咧了咧嘴又笑不出了。
刘道梅回到诊所,发现姐姐和田中天已经上了牛车。她叼着饼,气冲冲地给自己寻了个位置不再说话。
“我跟着你回去,她很不高兴啊。”田中天说。
“她才没有,她和别人吵架了。”刘道珍回着,转身看了一眼妹妹。
“她不是天天和人吵架吗。吵一次就难过成这样,嘴巴都可以挂香肠了。”
“怎么?喜欢李志权啊?”田中天向后躺着,用手肘戳着刘道梅,颇有些逗弄地样子,“你看上他哪一点了我的乖妹妹。”
“穿得干净呗!戴个眼镜,多有文化啊!”刘道梅故意大着嗓子说着,有一些恼羞成怒,”反正比你好太多了!”
“衣服?你看我这身怎么样啊,洗干净送给你啊?”田中天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至于吗至于吗?我姐答应收留你高兴坏了吧?”
“没有……”田中天悄声对刘道梅说道,“是高兴得祖上坟头冒青烟,快乐得快要死掉了。”
“你就高兴着吧。等我爹爹把你赶出去,有你哭的!”
……
……
正如刘道梅所说,刘家因为田中天的事陷入了僵持。
日薄西山,刘父和刘女在门里门外理论了半天,谁也不肯退让。此时,刘逸云正闷声坐在屋内吃着晚饭,视刘道珍于无物。而刘道珍便在门外站着,怎么都不进门。刘道梅左戳戳右晃晃,说不动两个倔脾气,只好到田中天身旁发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进屋,你也就不进了是吧?”刘逸云握着扁担往地面重重的敲了敲。
“他没有地方去,在我们家空屋住几天,不好吗?”刘道珍回道。
“真的只是住几天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村里村外的人会怎么说你的闲话吗?你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搞清楚了再说话!”
刘道珍不言。
“田中天他不适合你,他不适合我们这样的老实人家。你爹我,见的人比你多太多了,你就当是为了我,不要在他身上放心思!”
“你们都说他不好。可他在镇上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伤害过任何周围的人吗。”刘道珍回嘴道。
“嘴犟!”刘逸云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姐妹两人都一哆嗦,“田中天,他这种人要是能老老实实在地里种一年地,就算我刘逸云看走了眼!”
“我可以!我可以种地!我最喜欢种地了,刘伯伯。”见有自己说话的间隙,田中天立马上插了嘴。
“你别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刘逸云拿起扁担抵住了上前的田中天,“道珍脾气倔,她认准的事,牛都拉不回来。但我警告你。住几天,可以,但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我把你两条腿都掰折。”
刘逸云气极了,将扁担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便进了里屋。田中天瞅准刘逸云的意思是退让了,连忙捡起扁担杵着,一边赔笑,一边踏进了刘家大门。
“爹爹呀,你别生气……”刘道梅紧跟着,转身又数落着田中天,“坏人!你要是敢做坏事,我就让看门的大黄咬你!”
这是刘道珍第一次与父亲起这么大的争执。看着父亲愤愤而去,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实你爹说的很对。不要随随便便把别人带回家。真的不要,很危险,太危险了。”田中天开口道。
“我也真的不算什么好人。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深仇大恨可以忘,恩重如山也可以忘。你明白吗?我和你们完全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是一个随时都能把自己底裤给丢出去的人。”田中天继续道。
“但是你可以收留我……我不是精神病,我不会害你的。”
田中天扯着刘道珍的袖子,语气多了几分哀求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机会掌握在刘道珍手上。他努力将语气放软,想将自己表现得更加可怜一点。情绪上涌起来,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