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的话:陈思庭眼睛比夙夙更大些,夙夙长了双单凤眼。11kanshu.com袁朗莫名的觉得陈思庭看起来眼熟,可夙夙看着就眼生。
看看妹妹歇过来了,陈思庭倒是累坏了。他轻轻地拍拍夙夙的背,夙夙听话的缩在了哥哥身边,闭上眼睛假寐。
摇晃的归程里,陈思庭拍着妹妹的肩膀轻轻地哼了一首歌:“小小哥哥骑白马,小小妹妹鬓插花。堂前燕子绕梁转,院里新柳发嫩芽。如此好年华,何忍故负它?不如手牵手,相伴共还家……回家……回家……”
这对年轻美貌的兄妹在飞机里营造了一种奇怪的安静。
哥哥的声音不大,甚至太小。所有人都不想弄出一点声音来破坏这种静谧的氛围。吴哲觉得这时的陈思庭份外虚弱,比自己这个伤员还弱。夙夙担忧地打量着哥哥:他脸色雪白,嘴唇倒是鲜艳的紫色,整个人仿佛是琉璃做的,一碰就会碎。她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被哥哥狠狠地勒了回去。
飞机上的众人都察觉了他的异样,但是谁也不敢动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价值一个营的家伙坐在那里摇摇欲坠。众人皆醒独他醉。陈思庭恍若不觉地断断续续地唱着歌,哄着妹妹,仿佛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陈思庭的声音越唱越低,终至几不可闻……好像他整个人都以经睡去。
终于,在一次颠跛的气流造成的巨大摇晃中,陈思庭的鼻口中喷了鲜艳的热血出来。
张楠扑了过去,摸上他的脉博,看来相当严重!张楠心脏起搏都省了,直接就是电击。
夙夙“哇”地哭了出来,她四脚并用的爬过来,给袁朗下跪,抓着他的下摆哀求着:“没用的。你们救不了他。他吃了他们给的药。你们救不了他!回去吧!送我哥哥回去!他们可以救他!他很有用。他们舍不得他死!我求求你了,求求你!”
袁朗把夙夙扶起来,小声安慰:“没关系,没关系,马上就到了。我们有很多好药可以治好他。”夙夙固执地哭泣:“不!不可能的!那个药没有办法的!你们骗我。”说着,她开始回身推张楠,企图坐到哥哥身边。袁朗架着她的肩膀,语调开始严厉:“别闹!让她救你哥!”夙夙似乎哭到脱力,她慢慢地滑倒在地上,双手抱肩,小声地啜泣。
就在袁朗认为她以经绝望的时候,这丫头猛然翻身,拔出吴哲地配枪指住他的脑袋,她声色俱厉:“返航!否则我杀了他!”
感觉着自己的配枪戳着自己的脑袋,吴哲心里骂:真挫!
也不是完全不怕:吴哲知道夙夙是当真的,冰凉的枪口狠狠压着自己太阳穴。夙夙扣扳机的指关节已经用力扳到发白。袁朗沉吟着考虑,这给了夙夙一线希望。可吴哲知道,队长只是在估计击毙夙夙的可行性。而齐桓已经在夙夙的侧后摸上了匕首,他给吴哲丢了个眼色。吴哲一瞬间有点犹豫是不是该执行。!
空气紧张到凝固,只有张楠依旧手脚不停地尽她最大的努力。
角落里的陈思庭发出了迷留的声音,他虚张着手,用回光返照地炽热眼神看着妹妹,困难地吐字:“夙夙……来,听哥哥的话……”夙夙略一迟疑的功夫,袁朗已经扑上去把带了乙醚的手绢紧紧地压在了她的口鼻上。乙醚的浓度很大,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只挣扎了两下,就陷入了沉沉地昏迷。袁朗把昏透了的夙夙连着抢来的配枪一起放在了吴哲身边,他说:“齐桓!看着她。”
陈思庭感激地看了看袁朗,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吴哲,他含糊地嘱咐:“带……她回……”然后,有更多鲜红地血涌出了他的嘴角。
吴哲记得:那是陈思庭最后发出的声音。很快,心脏监护仪发出了不吉祥的的持续平音。
张楠长叹一声朝袁朗摇了摇头。顿一顿,她说:“他的毒已经发作很久了,他故意瞒着咱们所有人。”
袁朗沮丧地抓了抓头发,吴哲明白他们队长烦什么。
传说中的一个营啊,就这么没了……
两小无猜
晃荡的飞机上,负伤的吴哲和昏迷的夙夙并排躺着。天上冷,没有多余的毯子了,张楠把吴哲身上的那条拉过来一些搭在夙夙的身上,两个年轻的身体就是比较另类的同床共枕。摸了摸两个人的脉搏,她朝吴哲笑,声音柔和的像个妈妈:“睡吧。睡一会儿,就到家了。”
吴哲长这么大还没和女人这样近的睡一起过,夙夙的茎发隐约地扎到他的脖子上,痒痒的。他侧过头想去看夙夙,但是太近了,看不清楚,恍惚里就记得:她奶皮儿一样细致的侧脸一晃一晃地蹭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