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朕走,这事儿也别提了。你别的都好,就这点最招朕烦。”
??我伸手抱住他的腿,道:“臣妾何尝想这样?”“那就不准再说!”他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不怕招朕生气,朕气你也气不了多久,但朕自有法子对付。”我掩嘴笑,问:“皇上想怎样呢?”“朕就拿这些妃子作法,叫她们难受,你素日是个心善耳软的,人都叫你观音,你要想普渡众生,就别招朕不高兴。”他警告我。以他素日为人,我想他做的出,便一笑道:“皇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成天计较这些事——不害躁!”“朕是怕了你唠叨,”他笑起来:“听都听腻了,你还说个没完。”“那臣妾以后装哑巴,什么也不说,让皇上也清静清静——”话没说完,耳朵就给他拧住,他又笑又骂:“你又跟朕说气话是不是?小心朕先拿你作法,让你瞧瞧朕的手段。”“痛的。”我打开他的手,揉耳朵:“皇上没轻没重的。”“叫朕看看,”他忙道;“没伤着你吧?”我没好气儿:“你自己劲大也不是不知道,晚上折磨了我不够,白天还要来磨,真正我给你磨死了,两下里都干净!”他一把抱住我道:“朕不是有心的,你别说这个话,朕回回听了心里跟针轧似的疼。朕控制不了息,总害你受苦……”我卟嗤一笑,道:“你呀,总是前倔后恭的,非把人惹上火来说了那些话才罢休——罚你这么抱着,不抱够一个时辰,不许动!”他笑:“朕巴不得呢。”伸手将我搂入怀中,我嗔:“轻点儿,别伤了皇儿——你倒是让臣妾有透气的地儿啊。”他调整了姿势,我躺在他怀里。
??我用手描着他衣上的绣龙,轻轻道:“皇上,这胎若是皇儿,你准许臣妾以后不生了吧?臣妾怕苦怕痛,皇上知道的。”“朕不听你这些个软话!”他笑:“你得给朕生到不能生为止,别尽想着躲懒。”我道:“皇上要龙胤繁衍,这后宫多的是年青貌美的妃子,最多臣妾多吃些辛苦,亲自替皇上教养便是,臣妾不想生了!”“由不得你想不想,朕就要你的皇儿。”他道。我生气:“我说不生就不生!”他道:“这话你同皇祖母说去,她要是同意,朕没意见。”我气得哭:“你就是欺负我,后宫那么些个女人,你就只会欺负我一个……”“别哭别哭,”他忙道:“朕心疼你的,朕爱着你,怎么是欺负?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你不生,朕总不能叫你三哥来帮朕生吧?”我又气又笑:“你就认准萧家的人性子软和好欺负!”“朕认准萧家家教好,福泽厚,你的哥哥姐姐们无一不风流潇洒,人品出众。不仅长得好,仪态美,性情才学都是一流的,比朕好些个兄弟还强呢。”
??原来是这样,我道:“那也是娘教得好,爹生得好,跟臣妾生不生孩子无关。”他笑:“你的家教不会比你娘差,这点朕认得准,朕自问也不比你爹差,所以咱们的孩儿定会青出于蓝。你别多说了,反正朕就只认准了你一个。你想躲懒,门儿都没有。”我赌气:“那你让臣妾死吧,强如被你这么揉搓着呢。”他低笑:“朕没死,怎么舍得让稚奴死?朕要卫护稚奴一辈子,让她陪朕白头到老。”我冷哼:“皇上别做梦了,臣妾未必能活那么久呢,反正三哥若是死了,臣妾也活不长了,到时看你还怎么乐?”他放开我,推我坐起,看着我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知失言,道:“没什么,我说错话了……”“你跟朕说清楚,”他盯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低头不语。“好,你不说,朕问三郎去!”他道,象是真的要叫人了。我只好道:“我说。”“说吧!”他神情挺严肃地道。我道:“皇上知道我三哥是有师父的,我出生那年,他师父来家带他去学道,见了臣妾,便告诉我爹娘,说我与三哥将来会大富贵,常人难及,只是寿数不长,虽非同生,但会同死,疯疯癫癫的,自也不会有人把他的话当真。臣妾刚才只是说笑,皇上别存了这个在心里头,那臣妾真的有罪了。”他笑笑:“没什么,朕也只当闲话听听。”可看神色,却是存上了心事,我暗自后悔,忙用别的事岔开,引他开心了才罢。
??永璘料的没错儿,陆德宜不肯跟劫狱的人走,还义正严辞地骂了他们一通,三哥这个好人是当定了的。永璘连他的江湖名声都替他保全,当真是仁至义尽,可看三哥的样子,却是不怎么领情的。有次两人争执起来,永璘骂他“只顾义气,枉顾朝廷律法,真真是草莽行径”,三哥眼一翻,立马拂袖而去,把永璘气个半死。可几天后,三哥携酒而来,两个人又和好了,真搞不懂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但凡我有一言半语的规劝,永璘还斥我多事,叫我“照管好自己个儿就行了,他的事朕自有处置”,弄的我也不好多说,心里想:难怪永琮要跟二哥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