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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传奇未完:张爱玲 > 分章完结阅读25

分章完结阅读25

的文字简约,然而嫌恶之情,溢于言表。yueduye.com不过,他们之间有经济上的纠葛,胡兰成又对沈启无在他的情人小护士周训德面前说他的坏话一事,耿耿于怀,他说:“第二天我与启无从报馆回来,在汉阳路上走时,我责问他:‘你对小周怎么说话这样龌龊!’启无道,‘小周都告诉你了么?’我叱道,‘卑鄙!’他见我盛怒,不敢作声,只挟着公事皮包走路,仍是那种风度凝庄,我连不忍看他的脸。两人如此默默的一直走到医院,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头,像拖了一只在沉没的船。启无从此惧怕我,出入只与永吉同行,有几次我在汉水渡船上望见他们两人已上岸先走了,像红楼梦里的一僧一道,飘然而去。”胡兰成的记述是难以全拿来当信史看的,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行的文人。《小团圆》中“她看见他眼睛在眼镜框边缘下斜溜着她,不禁想到‘这人心术不正’”,显然地张爱玲受到胡兰成极大的影响。

关永吉(一九一六~二八),原名张守谦,笔名张岛。为华北沦陷区有影响的小说家、乡土文学的提倡者。一九四四年秋,去南京觅职未果,十一月初赴汉口任《大楚报》编辑部长。当时《大楚报》社,是武汉地区沦陷时期文艺书籍的重要出版单位,从一则“大楚报社新书”的预告,我们看到有“新评论丛刊”:《中日问题与日本问题》(胡兰成著)、《文明的传统》(胡兰成著)、《我所见到的中国》(傅天行著)。“快读文库”:《苗是怎样长成的》(关永吉著)、《倾城之恋》(张爱玲著)、《怒吼吧!中国》(王陵改编,俄国同名剧本)、《组织就是力量》(大楚报社论集)、《与武汉市民同在》(大楚报社论集)。“南北丛书”:《思念集》(开元著)、《怀狐集》(吴公汗著)、《镇长及其他》(关永吉著)、《牛》(关永吉著)、《奴隶之爱》(袁犀著)、《某小说家手记》(高深著)等书的预告。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在一九四五年五月在汉口大楚报社以“大楚报快读文库”之一出版。

张爱玲与路易士

张爱玲与路易士的关系,也是因胡兰成而起的。胡兰成在《路易士》(收入一九四四年一月上海中华日报社初版的《文坛史料》)文中说:“我和路易士相识,已有六年之久。”据王宇平的考证,一九三八年下半年路易士回昆明去接了家眷来,在香港学士台下面的一层桃李台找到了房子,先住十号,后来搬到二号。同年冬天,胡兰成也搬到了学士台,他在上海沦陷后被调到香港的《南华日报》担任主笔,同时在蔚蓝书店兼职。路易士经杜衡介绍结识胡兰成。王宇平《学士台风云——抗战初中期内地作家在香港的聚合与分化》,《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二七年第二期。

《小团圆》中提到邵之雍资助一个画家和一位诗人,诗人即路易士。路易士在《纪弦回忆录》中也说过胡兰成对他的帮助:“他知道我很穷,家累又重,离港返沪,已身无分文了,于是使用适当方法,给我以经济上的支援,而且,尽可能地不使我丢面子——例如暗中通知各报刊给我以特高的稿费;逢年过节,和我夫妇的生日,他都会派人送来一份厚礼,除了蛋糕,还有个红包哩。”一九四二年秋天,路易士到南京看望胡兰成,希望能给他解决生活问题,胡兰成便安排他任伪“法制局”秘书一职,但为时不久。路易士曾组织南京、上海、北京等地青年诗人成立“诗领土社”,出版《诗领土》杂志。我们看后来胡兰成办的《苦竹》第一期,除了胡兰成和他用化名写的大量文章外,就只剩下张爱玲的《谈音乐》和炎樱的《死歌》及路易士的“诗四首”——《大世界前》、《不唱的歌》、《真理》、《看云篇》。在《苦竹》这可说是胡兰成个人的杂志中,路易士还是被看重的。

张爱玲在一九四四年八月十日发表在《杂志》的《诗与胡说》中说:“我想起路易士。第一次看见他的诗,是在杂志的‘每月文摘’里的《散步的鱼》,那倒不是胡话,不过太做作了一点。小报上逐日笑他的时候,我也跟着笑,笑了许多天,在这些事上,我比小报还要全无心肝……”张爱玲又说后来读到了路易士的好诗,也就容忍了他“一切幼稚恶劣的做作”。她认为“路易士的最好的句子全是一样的洁净,凄清,用色吝惜,有如墨竹。眼界小,然而没有时间性,地方性,所以是世界的,永久的。”一九四五年四月十一日,上海《东方日报》有一则小方块,标题是《张爱玲赞美路易士》,云路易士的诗既蒙当红女作家赞美,必定是好的,可惜自己看不懂:“近代新诗的进步,大概就是在令人难懂上面出颜色,张女士能懂得而加以赞美,此所以能成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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