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晓得,竟蹲下身子将三妹妹抱起,慢慢绽放开一丝笑意:“好乖巧的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他专注得跟三妹妹说着话,竟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于是我晓得他果然还在记恨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小心眼啊小心眼。kuxingyy.com
我转身往林中走去,只听背后三妹妹清脆的说话声,任墨予时不时逗弄她几句,倒也是其乐融融。
春日一来,林中的杂草又多了好些,我随便采了朵小花在手中把玩,一面深深嗅着林中的新鲜空气,思忖着来年怕是不能再见如此美景。
“沙沙沙……沙沙沙……”草丛中忽而响起一阵异动,像是小动物的爬行,听得我热血沸腾,掖起袍角想要冲进去奋战一把。
我这厢将将捋起袖子,忽闻背后衣抉破空声,任墨予本离我几丈远,这会儿竟抱着三妹妹飞身掠过,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整个身子一旋挡在我的身前,同时低声说了一句:“退后,小心。”
我正诧异于二公子的机警灵敏程度,他又一把将三妹妹塞进我怀中,柔声道:“有我在,别怕。”漆黑的眸中有瞬间的柔情。
可是他那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我只不过想捉只小动物回寨中玩耍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似乎也从刚才的防御状态回神,抿了抿唇,满不在乎得一挑眉毛道:“你若是死了我没法跟寨中的人交代。”语毕不再理我,向草丛寻去。
我正要抬脚跟过去,三妹妹甚是眼尖的瞅见什么,只扯着嗓子大叫:“阿姐后退,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一愣:“什么?”
然而,还不待她回答我便看清楚草丛中的小动物,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
我转身拔腿就跑。
紧接着便听闻背后任家二公子凄厉的惨叫直上云霄,那凄惨的叫声中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听起来别有一股风味在心间。
我将三妹妹放下,一齐扶着树干笑得直不起腰,眼瞅着任墨予阴沉着脸自草丛中走出来,我敛了敛面容,笑得稍微正常一点:“驸马爷,我好怕怕,那是一只黄鼠狼哎,它放的屁屁会很臭的。”三妹妹只差在地上打滚,咯咯笑个不停:“任哥哥,爹爹说黄鼠狼放屁很臭,但我没亲身实践过,你告诉我有多臭好不好?好不好?”
落井下石的感觉……好舒爽!
驸马爷的俊脸黑成了锅底,他握着拳,咬着牙,大有想要冲过来拧断我脖子的意思,而且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出了这么大的丑,绝对会杀人灭口的,绝对!
半晌,却只听他低声说了一句:“是挺臭的。”多实诚的好孩子啊。
片刻,他又补了一句:“从现在起,我最讨厌的动物是黄鼠狼,不是你了!”
哎……我居然沦落到跟黄鼠狼相提并论。
三妹妹依旧咯咯笑得厉害,我低头不满嘟囔一句:“你为何要入山寨?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别以为我不晓得。”
任墨予闻言一愣,旋即一拂衣袖转身而去:“随你怎么想。”
“你到底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寨子?是为了勘探地形方面攻打吗?”我尾随他身后,亦步亦趋。
“不是。”任墨予冷声答道。
“那是为了压制朝廷,怕我们若是招安后下山掳劫昭文侯府吗?”我锲而不舍。
“胡说。”任墨予咬牙。
“难道你也是来招揽我们的?”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用不到。”任家二公子隐隐有了怒气。
“不会吧,难不成你是来抓我回去讨好长公主的?”我捂胸,好怕怕,做男人难,做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更难。
“云夕!”任墨予猛然转身,面无表情得吐出一句话:“我真想撬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塞了棉花。”
我被他的话惊得生生退后一步,迅速组织语言寻找证据:“你那几个属下近两天一直鬼鬼祟祟,三更半夜还不睡觉到处乱跑,还有……还有……你把屋子建在我对面不是为了方面窥探猎捕吗?”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危险,不对,何止危险,简直危在旦夕!
我迎风慨叹,扼腕伤心。
二公子面上的青筋瞬间凸起,且欢快的蹦跶了几下,他的唇角微动,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对,我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你抽筋剥皮、生吞活剥、挫骨扬灰……所以,云夕,你给我小心了,若你再如此气我,指不定我控制不住自己将你掐死当场,毁尸灭迹!”他直言不讳得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