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ngyankan.com”语毕我不再理会小公主,一个飞身翻窗而出,脚尖轻点掠至任二公子的屋内。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宽衣,玄墨色的外袍已脱,浅色的里衣干净清爽,见我忽然破窗而入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嘴角一勾,慵懒邪魅:“云寨主当真是急不可耐。”他半眯着眼睛,有些色色的样子。
我后退,捂胸。这两夫妻缘何一个德行,难不成是因为婚后两年未同房,从而导致看待事物的眼光发生扭曲与抽离,然后再不小心碰到某个触发点后一发不可收拾,进而喷薄欲出……
看来,无房事的婚姻果然是个悲剧。
我贴着窗台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很严肃的告诉他:“你家娘子想要红杏出墙,现在正在我房内嗷嗷待哺呢,你还是去安抚一下,省得给你带绿帽子。”
“她!?”任墨予眉毛挑了挑,似乎毫不惊讶。
我忙点头,澄清道:“是的,她提议要跟我私奔,我还没答应。”
此言一出,任家二公子定定站在那里望着我,从脚跟到发丝,又从发丝到脚跟,细致打量半晌,忽而下结论道:“你果然是个祸水。”语毕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今晚你睡这里,不要随意乱走。”
于是那夜我便宿在了二公子的小木屋,简陋的床帐,却隐隐有一股熟悉的体香笼罩周身。
第二日醒来后任墨予已经回屋,正坐在桌前看一方丝帕,我定睛一瞧,正是昨夜落在屋内的那首断肠情诗,想必定是他去规劝长公主时发现的。
我起身想要拿回,他却先我一步揣进怀中,抬头说道:“上官青沅乃先帝名讳,当朝皇帝与长公主的亲生爹爹。”他话只说到这里,没有再说别的。
我却再一次被爹爹的英勇果敢所折服,感情他是抢了皇帝老儿的心上人,且以我娘的姿容确也当得起如此男子的恋慕,二十五年前的掳劫大战当是怎样的倾世盛况啊……
“云夕……”任家二公子目光灼灼得望向我:“你的意思呢?”他的眸光如火炭,灼得我心尖疼了一下。
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枚镂刻着龙腾的玉珏,坦诚告诉他:“即便我娘年少时恋慕着先帝爷,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然她不会将定情信物塞到老鼠洞,且只字未跟我提及此事。你若现下告诉我其实在下本是先帝遗孤,那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是我哥,那意欲红杏出墙的长公主是我姐,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我只有一句话,生的靠边站,养的大过天!我此生只认落云山寨的第九任寨主云郁野是我爹,整个山寨是我家,若是有人想动它分毫,即便是那小皇帝亲自来,我也定要搏上一搏。”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忽然忆起好多事情。
每个人都曾年少过,我娘年少的时候也许真跟先帝爷两情相悦,或许因为权利纷争,或许因为朝野压力,但他们终究未能在一起;老侯爷年少时也曾深深得爱慕过任墨予的娘亲,可时隔多年,他还是放下了,再次对自己的正房夫人千依百顺、爱护有加。
我渐渐觉得自己年少时做的那些荒唐事情也许并不算什么。谁的感情能一帆风顺,谁又能保持着最初的美好。
我抬头,对上任二公子流光溢彩的双眸,心念微动,遂展颜而笑:“也许,这会儿正适合二公子说说你接下来的两个愿望,云某不才,定竭尽全力满足。”
任墨予敛了目光,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玉珏,幽幽叹道:“云夕,其实你很聪明。”
我撇撇嘴:“二公子,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说我聪明的人,怕也是此生唯一一个。”
任墨予未抬头,目光专注得盯着手中的玉珏,修长的手指抚过镂刻着的龙纹,声音却骤然低沉下来:“可是云夕,你若想让我帮你保护山寨中的兄弟,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全力以赴,可你偏从不开口求人,四年前未求过我一句,而今亦是如此。”
他的话说得真切,仿佛有一股酸涩的情绪由心底涌出,我抽了抽鼻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珏,没好气道:“算了算了,我忽然春心萌动想要梅开十九度,哪成想二公子提这些有的没的,那两个愿望你且保留,待到想好了再说与我听。”我将玉珏塞进怀中,起身甩甩袖子便要出门。
然而房门刚开,任墨予便从背后紧紧将我环进怀中,他的身量挺拔,双臂紧锁,将我整个人压进他坚实的胸膛,我耳边只闻那“咚咚咚……”的心跳,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希望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永远不要扯上利益、不要扯进权势、不要关乎算计……”他的呼吸绵长,热热的气息一丝丝吹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