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牡丹温和的笑着,话却冷静的吓人:“我母亲?我母亲打我出生那会就死了,你回去告诉她,烧三七的时候一定送挂鞭炮过去。pingfanwxw.com”
“这……”官差慢慢直起身子,冲其他几个人使眼色。
牡丹看着这大老粗的男人在他面前做姿态,心里笑的不行。真是晦气啊,大早晨的就遇见这样的事情。回去要让那个老道士做做法驱驱鬼才成。
“成了,你们也别忙乎了。还以为是几年前呢,说绑就绑了?荣二,你回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吧,就说我不孝,不能给她烧纸了。”
那叫荣二的也冷下脸,“大小姐,您这几年该闹的也闹了,该得的也得到了,也就是我们三太太念着你是亲生骨肉,才这样做小伏低的请您回去。我荣二是个粗人,好话也不会说,说句不好听的,您也顾着些咱们荣家的脸面。”
“荣二,”牡丹冷眼看着他,哼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荣家第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都说会叫的狗不要人,可你这条狗叫起来挺嚣张,咬起人来也挺疼的。”
“大小姐!”
“算了,你也是拿钱办事。办不成你那三太太也怎么不了你。回去复你的命令吧,如果不想她在被我气死的话,就编个好听的吉祥话给她。”
牡丹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坐起来,笑道:“荣二,下回可以换一个人来,你这一张老脸,本姑娘实在看得想吐。”
“你!”荣二狰狞着脸要上前,牡丹笑嘻嘻的看着他。旁边的衙役忙忙的拽住荣二,纷纷劝道:“二爷,二爷,你何必跟个丫头置气!她不受人待见是她的造化,自己做的业,可怪不得旁人!咱们回头就跟老爷说,她不愿入荣家的门。”
牡丹冷笑一声,甩袖出了茶汤店。
街的对面,玉知寒遥遥站立,道袍庄严飘逸。他这样站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街道的这一面,简陋的茶汤店门脸下,绿衣女子要走不走,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可是熙攘的大街上,谁会注意这样一个女孩子呢?
罗枻的视线不自觉的追过去,只看见玉知寒拂尘一样,女子低着头缓步走过去,玉知寒低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女子低头,点头。
初阳在盛州城的东边天空染上胭脂一样的颜色。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穿着丝绸的少女和摇着纸扇的公子们穿梭而过。不时有人停下来看一眼那个道士,还有他身边的女子。
罗枻闭上了眼睛,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也许,他也应该去喝一碗茶汤。
陆湛波晚上才回来,意气风发的样子。抬脚就要往里走。
柜台后的小胡子掌柜努嘴,阿芹有眼力见的迎了上去。
“陆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呵呵。这是上哪里去玩了?看您这样子,又是去卖字了?”
陆湛波摇着他那把破扇子,摇头尾巴晃:“哎,哪里能天天卖字呢?嗨!跟你瞎扯什么,我说了你能懂得?你别挡着,我累死了,要去睡觉呢。”
“呃,陆爷,你还是现在下边喝盏茶吧,新近来的茶叶,您是雅致人,尝尝?”
陆湛波一关扇子,“唰”一声。吓得阿芹一哆嗦。小心翼翼的觑着陆湛波。陆湛波就算再傻,再不会察言观色也瞧出了点不对。
“你今儿怎么巴结我?我也没欠你们银子啊,那疯女人不是给我交了房钱了么。这样,我现在也有钱了,你说吧,还要多少?”
说着就要掏钱。
阿芹咽口水,有银子拿当然是好事。可是明显眼前的这位跟楼上那个红衣服使枪的女人不能比,他们客栈最近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少惹些麻烦为要。
只是苦了这傻兮兮的书生了啊。谁让他惹着不该惹的人呢?
“陆公子,小的实话跟您说了吧。您的客房啊,小的上午就给打扫干净空出来卖给别人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退房啊?谁让你收拾的?那我住哪呢?”陆湛波一听自己的房间给别人了,不依了,跟个炸毛的猫似的。
“呃,陆公子,您不要急么。小的也是听人家的吩咐办事呀,小的……”
“你别小的大的,直说你听谁的话!哼,我不杀了他才怪!”
好粗暴的书生啊!偷听的众人无不感慨。
阿芹赔笑:“陆公子,您跟牧大小姐关系怎么样啊?”
陆湛波挑眉,哼一声:“我跟她如何,要你管?”纸扇摇的哗啦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