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低的像个大虾米:“老奴给皇后娘娘磕头,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领着众人跪拜下去,凤吹寒虚抬起王明,和蔼万分,“起来吧,您不可怜他们,也看看您这一身的骨头,伺候陛下还得用得着您呢!”
“老奴还就这一身的贱骨头有用,亏得陛下娘娘不嫌弃。娘娘,您这头走,咱们陛下在花园子里设宴等着您呢,您小心脚底下!”
凤吹寒搭着王明的手,一步一步往花园里走。
晏金亭里守备森严,远远一觉明黄色惹人眼球,凤吹寒攥紧了手里下的袖子,缓缓迈着步。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平身,你们也都起来。”
简铮亲自扶起凤吹寒,凤吹寒低着头,并不抬眼睛。
王明一旁尴尬的瞅瞅,忽然挥起袖子退下了一众侍从。场面霎时透气不少。
“皇后坐。”
“谢陛下。”
一规一矩,一板一眼。
终究凤吹寒跑个台阶,“不知陛下今日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简铮很识相的就坡下驴,笑眯眯的,“既然皇后你问起来了,朕就直言了。朕确实有一事需要皇后来办。”
“陛下客气了,臣妾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说着就要往下跪。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简铮忙忙的要去扶,两个人一个坚持跪,一个死命的拽,倒真有些贞夫烈女的架势。
大太监王明眼观鼻,鼻观心。
终于两个人客气完了,凤吹寒老老实实的坐在下首,笼着袖子,抬起头来,原本就漂亮的脸上在沉重的凤冠,雍容的发髻和奢华的粉黛之下显得端庄不失艳丽。
重重织锦的宫装绣着大朵大朵的织金牡丹,一脑袋的长簪根根金光闪烁,压得她挺直了背脊。
“陛下还没说有什么事是臣妾能给陛下效劳的,臣妾虽然人微力薄,才疏学浅,但是却想为陛下分忧。”
“皇后言重了,不过一件平常不过的事,交给皇后朕害怕是委屈了你。不过你也知道,这后宫除了你,其余的女子,都不过是尚仪,尚容这样的女官,朕实在放心不下。昨日朕接到友国大靖发来的文书,上面说他们大靖的上师要来我们大雍游历,说是游历,你也知道,那是他们的上师,其实是来讲禅的。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过朕看后宫太妃们整日钻研佛学,修身养性极得朕心,到时候迦摩上师来大雍,你就自行安排接待一下。”
的确,如果一个皇帝明目张胆的接待一个和尚,在大雍这个不尚佛学的国家,是大逆不道的。可是为什么单单要她来接待?不说她一个女人,就是打着给后宫太妃们将佛这个幌子,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些!凤吹寒虽然暗自腹诽不断,但面上却是万分恭敬的点头:“臣妾谨遵陛下旨意,定不负陛下皇恩。”
凤吹寒跪下去,简铮把她扶起来。这对夫妻就爱玩这套把戏,好像永远不厌烦的样子。这时候秋光明媚,花园里古木葱茏,大团大团的菊花簇拥着开着,金灿灿蒸蒸日上,看的凤吹寒恍惚了眼睛。
两个人心口不一的在花园里硬生生闲扯了近一个时辰,之后皇帝陛下特地邀请了皇后一起在花园里用了中饭,此举着实鼓舞了一干中宫侍人,纷纷奔走相告,祈福烧香。唯有凤吹寒贴身侍女英儿闷闷不乐。
她这样的想法,由来已久。
倒不是说她嫉妒主子还是怎样,英儿这个女孩子,用凤吹寒的话说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这话还是凤吹寒气急了说出来的,否则以她的修养,自然平白无故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英儿看来,简铮千好万好,终归不过“皇帝”二字身上。而自小就在凤家长大的英儿,虽然是一介侍女,但是身份看的却不那么重,或者说是看惯了凤家的百年繁华基业,皇帝不过是他们侍奉的一个主子而已。
他简铮除了一个无与伦比的身份之外,还有什么能配的上凤吹寒的?没有了,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配得上凤吹寒的,自小就看惯了家主的写意风流,看惯了大公子的绝代风华,区区一个简铮,黄毛孩子一个,脸嫩的能掐出水,算得上什么呢?
谢过皇帝的宴席,凤吹寒坐着凤辇浩浩荡荡的回了瞻华宫。
她看英儿的脸色不是很好,就开始逗她。
“怎么,谁惹你了?”
英儿撇嘴,“奴婢现今今时不同往日,谁还敢惹我?”
“净瞎说,就是从前你在府上,谁也不敢惹你,哪里还来的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