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元旭,你真的只想要她?权谋、机变、心性、天下人难出其右的智慧岂是你可以妄想得到的,她天生只能归于皇家,而你却不想要那把椅子!
明秀坐在车里,连番奔驰令她心力憔悴,颠簸的道路让她备受折磨,食不知味寐不安寝,无限的自责又忡忡忧心妹妹的病情,终于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开始还强撑着不愿声张,到了潼关已是奄奄一息,终日米水不进,整个人呈虚脱。
寻了一处干净客栈安顿,着人找来大夫看过后,“这位姑娘是忧心加上过度疲劳,以至于急火攻心,本来身子就很娇贵,哪里受得了连日的风霜奔波,需要静养几日调理才行。”
亲卫中有一得力心腹谋士名叫蒯一山建议太子先行回京,只留下两人看守就行。元晟摇头,“萧明昭一定派人跟踪了我们,留下她养病还不是给萧明昭有了可乘之机。再说母后与杜贵妃斗法,一时难以分出高下,我们暂时留在这里静观其变,贸贸然进了京城还不知怎么办,等他们分出了胜负再作安排。”
“可是皇上的伤势不能等啊。”
元晟了然笑道:“龙骧卫还能出动,父皇应该没有大碍。这几日且看元昂怎么蹦跶,能否博得父皇的青睐。”你平时的谦恭是不是隐忍不发,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就看你怎么把握,你是先抓政权还是先抓兵权呢?政权在冯载于手中,而兵权在元浩手里,你想向谁下手?最好是能扳倒冯载于,免得我上位后对他动手,落得不义的罪名。
蒯一山看到他稳操胜券的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怏怏然去安排住宿。
明秀服下药小睡一会后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店家派了使女来伺候,元晟进来探视,见她脸色好转,放下心了笑道:“公主金枝玉叶哪里吃过这般苦头,将来明昭殿下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晟先行赔罪了。”
明秀还了一礼,“不敢当,我只是一介臣虏,生杀大权还在太子殿下手中。”羸弱的身形自有一股傲气。
元晟又笑了笑,“公主虽然没有怪罪,心里却是在鄙夷本宫的无耻,居然要挟持一个弱女子来保证自己的安危。”
明秀低着头,“太子何出此言,非常人行非常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为求自保此举是明智之举。”
元晟诧异她的练达,居然没有出言讽刺,抑或刚才的话语就是讽刺,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听不到丝毫的讽刺意思。不由得细看她的神色,垂着的头没有发现端倪。“公主跟人说话低着头,是不是有不恭之嫌?”
明秀抬起头看向他,“太子是天之骄子,看着太子的眼睛说话才是不恭之举。”墨黑的眸子幽沉沉如一潭深渊。
元晟的心不由紧了紧,萧明昭已是人间绝色,但与她相处却往往会忽略容貌,在意的只是她的恢弘气势,只能令人仰望的惊鸿高华。眼前的这个明秀却是另一种气质,是沉静中的娴婉,如池水中的白荷,临风自翊。微微笑道:“南朝的女子都是如公主这般温婉么?”南朝的男子好有福气。
明秀窘迫的别过头,难以接受这么直白的话语,胡人都是这般的无赖?
元晟又笑道:“我看是不一定,明昭殿下就是一个异数。听闻南朝有个司徒公子,那是个芝兰玉树的谪仙人物,怎么就落入明昭殿下手中了。”
明秀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恢复清平后道:“太子殿下,夜已深了,容我想休息了。”福下身行礼,不再多语。
元晟一揖还礼,“打扰公主了,请公主安心调养,待身体好转后过了几日再启程吧。”
明秀倚在窗前,望着挂在幽蓝深黑苍穹下的残月,司徒公子,永远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曦男子,人世间还有谁能及你的风采?
墨白接到飞书,元晟一行人停留在潼关,明秀生病了,没有探出轻重。玉锦却是急了,要带人去救出来。墨白呵斥,“元晟身边的三百亲卫是吃素的?救人不比杀人,何况还是一个毫无自保的娇弱女子。现在明昭殿下昏迷不醒,我们当务之急是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该怎么做她自有安排。”
玉锦恨恨然,却是无可奈何,昊天门的人她调不动。“明昭已经昏迷七天了,沈青和华子敬也是束手无策,这么干等?若是明秀被带入了长安宫内,想要救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墨白瞥了她一眼,“如果明昭不能醒过来,这一切都是枉然,明秀进宫了也是她的命,皇家子女该承担的责任就落在她的肩上。”
玉锦咬牙,“你的意思是如果明昭不能醒过来,你就让明秀听之任之了?”
“可以这么说吧。”昊天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