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行了吧。”
平妃大笑,“随便你,你十二个时辰之后总会死的,冷统帅,咱们的事也完了,走吧。”
“平妃走去哪里?这里风凉水冷,很适合你。”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弃儿转眸望过去,只见皇如月负手站在那,看来如坚硬的岩石般冷酷无情,尤其那静穆的眼神和严肃的唇角,让弃儿马上联想起了兽中之王。
丛林中的雄狮不用吼叫、不用张牙舞爪、更不用奔跑跳跃,它只要趴在那儿,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那种威严、骄傲、斜睨万物的森然之气就自然地散发出来,告诉人们,它就是王者、它就是主宰、它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平妃脸色微变,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皇……上。”
冷若烟也一跪拜,“拜见皇上。”
只有柳弃儿淡淡地坐着,冷睨着他们。
皇上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那个墙头草谷思全,平妃这时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至,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冷若烟也脸色大变。
“谷思全,你说,他们姐妹感情真好,皇后关在里面,做妹妹的就来看望,你说,皇后若是要被砍头,这做妹妹的要不要陪葬?”皇如月的声音清冷无比,在这牢中空空地响了起来,砸在每个人的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谷思全不敢回话,一直低着头,平妃的目光凌厉地扫过来,他也不敢偷望一眼。
驳嘴
皇上陛下走进了没有关门的牢房,坐到了平妃刚刚坐的椅子上,淡淡地看了弃儿一眼,语气却忒是威严,“皇后好大胆子,竟然公然在宫中放烟火,难道你不知道是死罪么?”
弃儿也淡淡地回之一眸,“臣妾不知。”
皇如月不动声色地说,“皇后对于被关在此地甚为不服?”
弃儿也不动声色地回答,“臣妾不敢。”
皇如月皱着眉头,“你告诉朕为何要违反宫规?”
弃儿忍不住皱眉,“臣妾,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团圆的日子,过得太冷清了,忍不住有些伤感,从来没人告诉臣妾不许放烟火。”
皇如月问道,“谷思全,你是怎样当你的大内总管的?这样大的事竟然没告诉皇后?”
“老奴该死。”
弃儿语气十分冷淡,“谷公公,你要死,早该死了,连本宫都敢关进来,恐怕也没多少人敢这样做。”
皇如月挑眉,“难道你不知皇后犯事与庶民同罪?”
“臣妾犯了什么事?放烟火本来就是平常老百姓中秋喜节用来庆祝的一种方式,若是因为皇上的私事,而不许所有人享受该有的喜悦,皇上还不如上旨全国百姓从此不过这个节日。”
“皇后——”皇如月眼底浮升起一抹淡淡的怒意。
弃儿仰面,“我只是在说实话,宫人们离乡别井已经很可怜,皇上还不许他们过这个以示团圆的节日,他们岂不是更惨,有节日还不如没有节日。”
皇如月沉吟。
空气中又是一股静穆。
皇后好大的胆子
良久,皇如月的声音才凉凉地响了起来,“皇后好大胆子,竟然在众目之下跟朕驳嘴,来人,把皇后押出去,听朕发落。”
弃儿问道,“臣妾不是被关起来了么,皇上还想关在什么地方才能发落。”
平妃喝道,“大胆,柳弃儿,你还敢说这大不敬的话?”
皇如月也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平妃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给朕一个解释。”
平妃哑然。
皇上陛下看见桌上的酒和丰富的菜肴,冷笑了一下,“皇后,别告诉朕,这些酒菜里面都有剧毒。”
“臣妾不知,这就要问平妃了。”弃儿淡然一笑。
皇上把目光转到了平妃脸上,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小刀,刺在她脸上,隐隐作痛。
平妃强笑道,“皇上,怎么可能会有毒,臣妾只是不忍心皇后被关在这里,吃不好,睡不稳,所以特地送酒菜来,陪皇后一起吃的。”
“哦?既然是陪皇后,为何只有一个酒杯,一双碗筷?”
平妃哑然,“臣妾……”她被皇上咄咄逼人的目光瞪着,说不出借口来。
冷若烟不忍,于是道,“皇上明察,都怪臣,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平妃娘娘的碗筷摔破了,害平妃娘娘不能陪皇后吃饭,所以她们两人只好在这谈天。”
皇如月冷冷地说,“朕倒是不知道平妃跟皇后的感情如此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