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苏璃儿回口,百里拓矢率先开口,“你若再激怒她,或许会成为她手中罕见的万里挑一了。”
赫连风心有余悸的抿抿唇,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白浅歌已将第一根针捏进他的脚底穴位,“呃,疼疼疼!……”
“疼?应该是酸吧?……”白浅歌抿了抿唇即刻拔出针,话说“白神医”用针极为熟练,有入穴不痛的本领……一旁递针的苏璃儿用手指摸了摸针尖,顿时脸一绿,随之赔笑道,“呵呵,对不起啊,我递错针了,顺序问题的,呵呵,应该没事没事的……”
……百里拓矢坐在一旁不知何味的品茶,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苏璃儿……她认真严肃的神情好似变了一个人,紧抿薄唇,夕阳下映衬在缓慢眨动的弯长睫毛上,她小心翼翼且信心满满的选着一根根细针,安静淡然的好似一副画卷,百里脱水时突然又有了为她作画的念头,或者说,他能留在心底的,只是一幅幅美妙甜蜜的记忆。
“……”赫连风面部抽搐,一头向床面躺去,欲哭无力道,“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找活干在一旁递针添乱,罢了,本王若是不幸身亡,你替本王照顾好那七八个老婆便可。”
“好”苏璃儿此刻只专注于选针了。
“……”这回答太残忍了。
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白浅歌在替赫连风把把脉,发现他心脉气息不稳,当检查完病情后,诊断结果阐述道,“刀尖断在心脏上一寸五厘处,肩胛骨关节在利器抽离时曾被生硬拉断过,如果当时你或者其他人没将剑尖强行拔出体外,不会造成这么大的重创,简而言之,断裂的骨缝在愈合时没长好,形成骨疣,也就是骨刺,与伤口大小无关。”
赫连风小有震撼的注视着这个一身白衣的仙嫡般的男子,先前的不信任渐渐瓦解了,因为他讲述的过程正是他当初一怒之下拔出刀尖后产生的后续反应……还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待过了二个时辰后
白浅歌将最后一根针从赫连风头顶拔出,一旁来‘帮忙’的苏璃儿再按顺序放入针灸盒中码放整齐,
赫连风活动活动筋骨站起身走道,似乎觉得浑身血脉舒畅许多,他不确定道,“你别告诉本王,这就完全治愈了。”
“还要再治疗十二次”。白浅歌一边收拾好针盒一边道。一抬手感到有人站在她身旁,苏璃儿将一杯凉茶递到他手中,“辛苦了。”
难得的,白浅歌轻轻的笑了下,形容起来,不似妖孽,不似倾城绝色,也不似灿烂俊朗,那是一种笔墨都难以形容的风姿吧。苏璃儿不由觉得:这个白公子真是的为什么站在他身边连空气都是感到忧伤的眼睛里好似除了平静就是平静的,像现在这样每天多笑笑不好吗?
一回头看着一旁的百里拓矢,苏璃儿道,“你一直没说话,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看你针灸,也挺有趣。”百里拓矢并未觉得无聊。
未等一旁的赫连风开口揭穿百里拓矢分明是在看人的事儿,只听大门一展,穆君承随之走入,他已从侍卫口中听说苏璃儿请军师白浅歌施针一事,虽三个大男人身处王妃宫中不合规矩,但屋中还有三、四个丫鬟服侍左右,他沉了沉气,只当无视了。
“王爷,我正在说你。”苏璃儿从脚步声中就能辨出来人,她如大家闺秀般走过去,在心中默默祈祷,穆君承千万别当着别人面就开始大发雷霆。
“嗯?……”穆君承虽提醒自己眼神要尽量平和,但他凭男人的直觉——百里拓矢确实对苏璃儿有想法。
百里拓矢自然感到穆君承不悦的眸光,他俩相视不语,因为百里拓矢心里清楚,关于感情的事,并非解释那般简单。
收拾好针盒的白浅歌告辞,而赫连风见两人僵持不下,朝老管家招招手,谎称自己又饿了,老管家即刻命令手下去准备夜宵,请客人在小厅等候,赫连风借机拉着百里拓矢也逃命似的离开了,因这屋里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