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样,只有她知道,此时的容亲王,再不是那个能够享乐于温柔乡的男子,那个心中有他人的太子妃,就这样,让他为之着迷,却又无可奈何,容亲王,再不是那个喜欢让人担心的孩子,而是那个会让人看着难过的王爷。11kanshu.com
而皇宫之中,九歌夜夜无眠,派出的探子,每每像她报告说容亲王今夜又看好了哪家的姑娘小姐,她便怒气攻心,但是,却什么都不能做,容亲王自那次之后,再没来过,近日,也不进宫了,只是花天酒地,亦如在京城相见时的王爷。那时,九歌一路从边疆赶到京城,途中遇到抢匪,抢走了钱财跟马匹,走到京城之时,已经是穷途末路,衣衫早已被划破,脸上也再没了往日的风采,那日,她在街上因偷了人家的馒头,而被追赶,不巧撞到一位大官的轿子上,轿子上的人怀里拦着一个极其妖艳的女子,那时,她终于知道琪雅见到十一贝勒怀里揽着花魁时,心中的感觉,因为那轿中的人,便是容亲王,他认出了九歌,将怀里的女子弃至一旁,下轿来扶着九歌,九歌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当时叫着自己名字时,心中的激动,他说“九歌……”,然后她便昏倒在他的怀里,之后便成了他王府的福晋。
139.卷贰-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世上的大多事情,都不尽如人意,同时,让人始料不及,似乎这样,才是人生。
永瑆抱着琪雅在软榻上,琪雅伸出手,默默的说“一只手,换我一世的幸福,倒也值得。”说的如此轻巧,似乎那是一只平日只会做些琐事的手,如此的简单。
永瑆的心中,一道渐渐愈合的伤口,又忽然渗出血来,琪雅的一切,都是他最为在乎的,哪怕一根发丝,更何况如今,是一只手,永瑆永远记得,琪雅在窗前抚琴的样子,他握着琪雅的手说“你在我眼中,不只是能弹奏出绝美音律的女子。”
琪雅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不做太子倒也不错,不会成为皇帝,我们就这样,过简单的生活,整日谈诗词,说古今,我就不必担心,日后,会变成如戚夫人般的人了。”
永瑆笑说“即便你做了皇妃,也不会成为戚姬那样的女子。”见琪雅笑而不语又说“我倒宁愿你是卓文君。”永瑆知道,哪怕有一天,琪雅真的不能同自己离开,而最终成为永琰的皇妃,她也不会如戚姬般,受人欺辱,最后惨死,永瑆知道,琪雅向来不喜欢戚姬这样的女子,同时又为这样的女子轻叹无奈,对于戚姬,琪雅向来厌恶,她讨厌那样唯唯诺诺的女子,那样逆来顺受,后知后觉,等到她想要改变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但琪雅又喜欢她的情义,和那些感人的诗句“山无棱,江水为竭,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琪雅忽然转身沉着脸看向永瑆说,“你若敢像长卿般纳妾,我可不只会给你一首白头吟那么轻巧了事。”
永瑆的脸上,微笑如水,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许是只有跟琪雅在一起,才会显露,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温柔,一改往日的桀骜,特别是在嘉贵妃亡故以后,怕是再为露出过那样的笑容,如孩子般干净,纯真,永瑆抱着琪雅,微笑着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40.卷贰-第一百四十章
那本该愉悦的诗句,却让人听着悲伤,此时,琪雅与永瑆,可谓是前路茫茫,哪怕是不论永瑆的病,他们真的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皇上知道瑜亲王病重,十分哀痛,特命琪雅留在王府照顾,皇上又怎么会不知琪雅的心情,离开王府多年,未能在阿玛身边尽孝道,心中,定是自责。
在御花园中,皇上见永琰失魂落魄,便知是琪雅不在宫中之故,以替皇上探望瑜亲王之名,让永琰前去瑜亲王府。
瑜亲王府众人跪迎十五贝勒,即为带皇上探病,便应受君王之礼,众人呼“太子”,琪雅站在一旁没有做声,永琰走到琪雅身边说“皇阿玛还未昭告天下,正式册立,大家不宜称太子。”言语间,似乎不是那个琪雅所熟识的永琰,那是众人面前的永琰。
永琰拉着琪雅前去看望瑜亲王,在王府,他可以不必理会什么规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说“真想这样跟你一起留在王府,不要回宫了。”
琪雅的脸上忧郁,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知该如何答话,永琰见琪雅如此,又说“十一哥来过了。”像是疑问,又带有肯定,琪雅只是默默的点头,永琰忽然停下,笑说“我愿意等你。”
永琰一直是这样,让人难过,让人心疼的孩子,他可知道,他要等待的,是那个对自己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