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然也绝不会如此待她。
她待她如何,她都不在乎,甚至直接走出他们母子的生活中都可以。
但,她真是替安以墨抹了一把汗,他以后守着这样一个娘亲,该如何是好啊!
安母被她问得一慌,急急的否定道:“你胡说什么”
王妃虽然告诉了她许多关于霍凉染的恶行,但也嘱咐过她,切记不要对霍凉染不好,免得惹得她儿子的反感。
而昨夜的一番彻夜长谈后,她觉得自己攀上了高枝,已经和王妃连成了一线,而折磨霍凉染,便是她回报王妃的最好礼物。
霍凉染已经确定了答案,根本没有必要再得到她的证实,径自说道:“我不是你安家的下人,更没有**给你安家。”
“那又怎么样?你不一样要被以墨养着?有能耐你就给本夫人滚。”
安母这话可不是一时气愤随便骂骂,而是用上了激将法。
她想,若是霍凉染有一点的脸皮,都会受不了的滚出大宅。
只是,霍凉染虽然被她气得火冒三丈,却还是选择了不与她一般见识。
若是她这个时候一气之下走了,那不是成心给安以墨添乱吗?
算了,她这几日不要与安母独处便好了。
待过两日,她寻个机会,再自己离去。
“既然安夫人已经无碍,就自己更衣吧!”霍凉染的面色已经铁青一片,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向门口处走去。
安以墨待她好,她无以为报,若是便连忍耐他娘亲一下,她都做不到,她便真是忘恩负义了。
大宅中相处的几日,只要有安以墨在场,安母便会很亲昵的唤她“染儿”。
而这个时候,她只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要多麻有多麻,但可怜的她,面上还要陪着安母一起演这场虚伪的戏。
安以墨似乎在一日一日的接受安母的存在,而安母不知是真的在乎儿子了,还是在装,总之将母爱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都不免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安以墨毕竟是安母的儿子,而且安母已经无依无靠,需要靠他活着,自是不会害他吧!
这般一安慰自己,她心里便安稳了些,只等脚腕上的伤再好些,便离开。
只是,人的计划,总是敌不过老天的安排变的快。
那一日,天气极其的晴朗,安以墨的脸色却沉重得让她觉得压抑。
他凝了她好一会儿,才费力的开口说道:“染儿,不管你一会儿听到什么,都要冷静。”
他接到消息后,思绪了许久,才决定告诉她。
也许,她一时间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但她一定不希望他瞒着她。
“好”霍凉染心悸的应声。
她想问他,“是不是皇甫烨出了事?”
但,话到嘴边,她却胆怯的问不出口,只能紧紧的盯着他,心如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煎熬。
安以墨看她如此,尽是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心亦跟着阵阵刺痛起来。
他不开口,她便静静的等着。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悲戚的说道:“染儿,淮南发生了瘟疫,烨已经封城,决定与那些难民共进退。”
霍凉染的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随即,她疯了一般的抓住安以墨的手臂,嘶声喊道:“安以墨,带我去淮南。”
“不,染儿,你不能去。”安以墨扣住她的双臂,疼惜的凝着她,郑重承诺道:“回韩家村等我,我一定会将烨平安的带回来。”
“不”霍凉染用力的摇着头,“带我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不是不信任安以墨,而是那是瘟疫,不是别的事情,谁也料不准结果。
即便是安以墨的医术极高,但每个地方发生的瘟疫都不一样,若是这次的瘟疫是安以墨没有见过的,他也医治不了,该怎么办?
“染儿……”安以墨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唇角缓缓弯起一抹苦笑。
他知道,他是劝不住她的。
她那么爱皇甫烨,又怎么会在他危难之时,独自躲在韩家村避难呢!
“安以墨,求你,带我去。我和他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只想看着他好好的活着……”霍凉染的身子无力的软了下去,轻轻的低泣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