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吩咐了一声,接过天雷手中的托盘。kunlunoils.com
他已经喘息缓过来了,冷静了这么久,他早就后悔出来了。被一个小小的女人给气着了,而且气得还不轻,实在不是他一向冷静自持、笑看世态的本性。
他是一个成大事的男人,若是在一个小女人身上吃瘪,又岂能面对千军,横扫敌军。厉兵秣马多年,等来了这么一个佳机,他该把握分寸,冷静自恃,方才立于不败之地。
宁王的下定决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又被自己给打破了。
推门进去,发现房内□□的凤卿正要挣扎着下来,身体过于虚弱,摇摇欲坠,几乎要从□□跌倒。
他几乎是飘过来的,一边甩掉了手中的赘物,门外还未走远的清容跟天雷只听到一声“砰”的清脆瓷碗破碎声响起,面面相觑,不由一慌,匆忙回身,也不再顾忌地闯入了厢房内。
清容跟天雷入内,就看到宁王怀中抱着凤卿,还在破口大骂,“你有没有脑子,妄想爬下来,想下来,不会叫一声么,你又不是哑巴?”
凤卿没想到身体如此虚弱,连爬下来的力气都没,她心中的胆颤还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虚弱的要死,刚才还怕这样掉下来,就伤到了腹中的孩子。
现在又被宁王高声叫骂声吵得耳朵痛,心头烦躁起来,不由喝道,“不要吵了。”
宁王本来骂在兴头上,嘴巴还在一张一阖之间,没想到有这么一插曲,顿时嘴巴微张,表情呆滞。
回神过来,漆黑如墨的瞳孔蒙上一层银色的光芒,高深莫测,唯一可以看出他还处于盛怒中的是他还气得咬牙切齿。
清容跟天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起来,对眼前的局面,都不知道该是打破这僵局,还是要继续当旁观者看热闹。
清容双眸还是忍不住拂上忧虑,天雷倒是安逸多了,跟随了教主也有点年限了,知道他这人的禀性,眼下,凤小姐是不会吃亏的,反倒是教主吃瘪的机率大点。
只不过,这凤小姐跟教主,到底该说他们合适还是不合适呢?
☆、孩子是最有利的筹码
四大堂主之间,都半个月前得知了教主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韬光养晦多年的宁王,虽然心惊,但是早就打定了这辈子跟着教主荣辱与共,他们也明白教主隐瞒的苦心。
这身份,还真是尴尬的可以,被天朝两任皇帝视为眼中钉,这些年来,教主的日子也过得可谓是如履薄冰。
这凤小姐,天雷隐隐猜出了她的身份,估计是瑾王妃,这天朝,姓凤的人家还真是少,出了当朝鼎鼎有名、权势逼人的凤相凤扬。
只不过,没想到她毁容了,又不知教主要带着她干什么?
还有,她已经怀孕了,教主对她老是怒火相向,这不知是否是好事?教主从来没有这么对女人过,他对女人总是冷眼相向,可有可无。
加上那件事发生后,教主几乎对女人都没有好脸色,总觉得女人不该信任,她们是低贱的动物。
以至于水云堂堂主火凤因为女人的身份,至死也没有获悉教主的真实身份。
天雷跟清容还正在踌躇间,就被宁王的冷声喝退,“都给我出去。”接着又说了一句,“重新给我熬碗药来。”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间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又来了”,表明了这宁王这一路上此番行为已经发生过多次了。
不管怎样,宁王还是达到目的了,天雷跟清容还是乖乖的出去了,清容自从猜到了宁王不会真的对凤卿怎样,心头也没有当初那么不安了。
良久,凤卿不言不语,宁王也是静默相对,她都觉得这姿势太僵了,而且脸色不好,喉咙中有一股异样隐隐作祟,一股又苦又涩的暖流上下起伏,似乎又想……
正想说放开我,没料到宁王先抱着她站了起来,这不动还好,一动还真是催化了她喉咙中那股暖流上涌,恶心一冲而出。
她“呕”一声,一股发酸发臭的污秽物就从她的口中迸出,直接喷了宁王满脸,溅到了他的发间,一点点白,一点点土黄,一点点……
晦暗的颜色,宁王这乍一看,好不狼狈。
凤卿却不敢笑,只看到他轮廓不清晰,被污秽溅起,五官模糊了,唯独那双邪魅的眸中浮现红光点点,绢狂的忿怒连怀中还未被放下的她都忍不住一颤。
她明白宁王肯定是懊恼,他刚才竟然把面具给摘掉了,以至于遭到如此待遇,不然好歹也能遮挡掉一些。
宁王眯起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