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唇瓣因为在压抑而被咬住,小巧的耳朵应该已经红透,诱人上去,含在口中,肆意纠缠。yinyouhulian.com
想着,手上加重了力道,冷竹几乎承受不住,差点叫出声来。
金亚天就从来没有这么恨这个铁面过。否则,他定能印上那殷红,品尝她的柔美。
一只手划过她的颈子,往下移,却遇上了一个“好朋友”的阻拦。
“软甲……”金亚天几乎是狠狠地说出这两个字。恰在这时,听力敏锐地二人察觉到了营外嘈杂的马蹄声。
冷竹推开了他,金亚天也只得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把戏演完。”冷竹整理好衣衫,不敢再面对他。
“尽快。”这是金亚天的回答。
皇城的夏天,因为三天后即将举行的仪式而弥散着不同的气氛。半个月之前,朝廷军已经成功地“接管”了定城和团城的地盘,虽然冷朝被封为世子,依旧赐姓冷,和同样新封的夕郡主依旧住在那宽阔的定北侯府里,但已经没有了任何实权。
朝廷的说法,封世子,是彰其父母功绩,也叹世子年少睿智,深明大义,“主动”交还两城的封地,今后定大有可为,届时再行封赏云云。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在欺负一家孤儿。从海州那边传出来的风波,是朝廷军有个能人把小世子绑了出来,定军失了少主,军心大乱,这才没了念想,缴械投降。
这太后未免也太赶尽杀绝了。所有人都这么想,但是没人敢出言反对,因为反对的下场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于是他们闭上了嘴巴。
十天前,那道圣旨一样,开篇极尽渲染了北荒与南晋不共戴天之仇,铁骑觊觎之心不死,甚至还危及其他邻国的安危。中篇则写了北荒可汗荒淫暴虐,北荒牧民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归属,被压迫得民不聊生,作为普天之下的一员,有义务去解救那些可怜的北荒百姓。最后,聊聊一笔,说出重点。
征兵,缴粮,加赋。
十岁的皇上,能想到这么多吗?老百姓们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安稳,为何还要去解救北荒的牧民?这冠冕的词,同样无人相信,但也同样的,被默默地接受下来。
三日之后,就要封王了。百姓木然地看着九层之台,心中唯一的期望,是能借着顺利收回海州四城的治权,借着太后殿下心情好的时候,施舍他们一点好消息。
“还是这明黄,最衬得太后威仪!”全公公为太后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溜须拍马的功夫算是整个内庭之首。
太后扬唇轻笑,渐渐地习惯了一切。习惯了被人奉承,习惯了别人服从,习惯了她说出的每一个决定,下面都是一片“太后英明!”
借助金亚天和苏浊,那些顽固又自视甚高的老臣们已经被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势力。
如今,无论是扩大军备,还是攻打北荒,只要用权势,未来之类的希望将那些文臣武将们的胃口吊着,他们便会前赴后继地为她出谋划策。
呵呵,冷竹,你看到了吗?这么多人,都为我臣服,从对着我的脸垂涎,到现在,战战兢兢,俯首帖耳。我也做到了。
武将,何剑恒是不错的;文官,钟彦略显不足,上官武忠诚不够,相互牵制着可以用,还是得让苏浊留着金亚天的命在。
她已经给海州那边传信了,怕晚了苏浊已经下手。想到这里,她才记起来忘了件事情。
“你的马屁拍得不错,不过哀家现下想找个能办实事的人来。”
全公公立刻会意,上前说道:“钟彦大人一刻之前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太后看……”
“一刻之前?现下太平也就罢了,若真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还不得给你这个马屁精给害得国破家亡!”太后嗔怒,全公公立刻跪倒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太后踢了他一脚,嘴角扬起冷笑,镜中的那人,身上的黄袍,真是越看越顺眼。“既然如此,就让他再等上一阵吧,谁让天下太平呢!”
钟彦在炎热的午后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心中晓得是全公公给他脸看,或许是太后支招,想要恩威并施,让他乖乖听话。
如此,也罢。这点小事若是忍不下去的话,他也不叫钟彦了,更何况朝中那帮老臣罢黜的罢黜,告老的告老,只有他爹依旧春风得意。未来,到了羽翼成熟之时,那高傲的女人,终究还是要仰仗他的。
于是,在全公公通传的时候,他整理好了衣冠,露出和煦温暖的笑容,这笑容,曾经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