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董平平说:“解放,很对不起,你在汉水的这些年,我没能常去看你,因为我担心会给你添麻烦。”
胡解放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是你多虑了,唉,怎么今天想着请我?”
董平平笑笑说:“你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了。而且我知道你喜欢听我唱《红河谷》,不是吗?你又要离别了!我想让你走时少一些遗憾。”
胡解放沉吟了一下说:“当年,我放心不下的是你,而现在,我丢不下的是汉水父老,我本来计划用两年的时间走完汉水市所有的行政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有许多村没走到……”
董平平说:“你要走了,不要尽想这些。”董平平说着突然古怪地笑道:“唉,你说说,这些年在汉水总有艳遇吧?”
胡解放笑笑说:“咱这性格太古怪,没人看得上。”
董平平说:“不会吧,不是流传说你与一乡镇的妇女主任……”
胡解放笑笑说:“没影的事,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妇女主任。”
董平平笑笑说:“是吗?我当时还替你高兴哩,那可是汉水一等一等的大美人。”
胡解放笑笑说:“可惜呀,失之交臂了。”
俩人就随便的聊着,不知不觉中很晚了,已到了俩人分手的时刻,董平平说:“解放,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为你唱首《风雨兼程》吧?”
胡解放点点头说:“好,我就喜欢听你唱歌。”
董平平就走过去拿起麦克风开口唱道:
明天你就要去远行
正是风雨浓
山高水长路不平
愿你多保重
记得那年初相识
也在风雨中
风浓雨浓情更浓
祝你早成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样风雨兼程
……
歌没唱完,董平平已是泪流满面。
分手在即,董平平看着胡解放:“不拥抱一下吗?”胡解放愣愣地看着董平平。董平平说:“来,同志似的。”说着董平平张开双臂,胡解放也伸出两手,于是俩人轻轻相拥,董平平将头依在他肩上说:“明天我去送你。”
胡解放说:“不用了,我没多少行礼,早托人带过去了。今天我就在神光口住一晚,明早搭班车走。”
俩人轻轻地拥着,心中无限感慨。
第二天清晨,胡解放早早地起来和乡亲们告别,乡亲们依依不舍地为胡解放送行,人们步行着送胡解放到二里路外的公路上,这时公路上聚集着许多乡民,胡解放一步步地走过去,边走边向人们点头示意:“乡亲们好!大家好!”
或许是乡民们不知道怎样还礼,或许是乡民的心情沉重,大家都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这时从对面的一个小卖部里走出一个胡子花白、带眼镜的老人,他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碗,里面盛着半碗白酒,老人边走边喊:“胡书记,请喝下这碗酒。”
胡解放急忙迎过去,说:“老人家,您太客气了。”
老人说:“胡书记,您为乡亲们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屈,今天,我代表一方百姓向您敬酒。”
老人说着用双手将碗递到胡解放的面前,胡解放伸出双手相接,连声说:“谢谢老人家!谢谢乡亲们!”然后举碗一饮而尽,随后对乡亲们说:“我对不起大家!我没有尽到一个父母官的责任!”
老人说:“胡书记,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为我们,为汉水所做的一切,将永远的写在天上,刻在地上,将与天地永存。”
胡解放激动地说:“老人家过奖了,过奖了。”
这时,一辆汉水至省城的大客车徐徐地开过来,胡解放伸手招了招,客车戛然而止,车一停稳司机就跳了下来,他跑到胡解放的面前疑惑地问:“胡书记,您这是……”胡解放说:“搭你们的车回省城。”司机一下子愣住了。胡解放说:“怎么?不欢迎吗?”胡解放说着往车门那边走。司机回过神来忙奔过去:“胡书记,您慢点,慢点……”
胡解放站在车窗旁,伸出手向人们致意,人们连连呼喊:
“胡书记,您一路顺风!”
“胡书记,您多保重!”
“胡书记,您一定要再回来看看!”
…………
客车远去,人们凝望着前方默默不语。这时路旁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人,突然伸拳打在身旁的大扬树上,口中喃喃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