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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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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她进得,为何我进不得!”回头一望,一身穿紫衣,生的颇为娇俏的女子正一脸倨傲瞪向凤兮这边,瞧那架势似是来找茬的,看装束言谈,定是家中有些财气,才造就这般娇蛮。

妇人扫了一眼,楼下穿堂处一中等身材的男人立刻放下了二郎腿,“蹭”的蹿下椅子,拽了拽气的边走边问:“哪家的娘们儿!不知道咱这是男人呆的地方?你就不怕被咱整夜折腾!”说罢一阵大笑,猥琐的紧,周遭附议声此起彼伏。

那女子冷哼一声,上挑的眼尾透着鄙夷:“听说这地方没女人说话的分,可柜上是女人,刚才进来的也是个女人,是我看错了,还是你们都眼瞎了!”随手一扬,一块红色绢巾垂落而下。

男人神色立刻严肃许多:“姑奶奶,感情您是来点灯的?这边请……”

这女子所住房间就隔了凤兮三间,门上挂着“烧香”二字。经过那女子房门前,凤兮便揣了一肚子狐疑,进了屋终于忍不住问了,奚云绶喘咳几声,为她蓄满了水,自己也饮上几口才道:“烧香是土话,门上挂着这个就是来做攸关人命的大生意,可能是买人头,也可能是赚人头,总之刀头舔血,但不论何人,柜上收了重金就要好生招待。”

另外,那绢巾为红,等同撂下狠话,告诫旁人这绢巾是迟早要包上个鲜红的人头,意为势在必行。那女子一身劲装,该是收人钱财者,却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买卖,竟要动用西来酒楼一两黄金一宿的上房。

这本是不成文的规矩,若事成,“烧香”改为“佛爷”,事败改为“土地公”,买人头的称“庙神”,被索命的称“榔头”,索命者称“点灯”;然不论事成事败,这桩买卖便只有庙神、点灯可知,柜上收了保护费、安置费,却不得打听一二,即便榔头就是柜上,规矩亦同。

奚云绶细细的讲,话里话外以求镇定,却仍透出一丝紧张。

凤兮沉默的听,面上一派祥和,心底却有种预感令她兴奋,奚云绶该是也以为那紫衣女子索命的榔头便是她吧——且不说那紫衣女子眼神犀利只望她一人,就是话里话外的针对更不言而喻。

奚云绶不觉凤兮有异,只淡淡讲述为何先在此落脚。这西来酒楼来源西属,在燎城内与另三家并称“地头”酒楼,只接待西属来客,不论是逃难的,过路的,在此处皆可暂保平安,但住费昂贵,因人而异。

据闻柜上十四娘看人收钱,看心情收钱,看天气收钱,女人生意不做,瞎子生意不做,畜生生意不做,于这燎城内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但没人敢惹。人传她是京师内一大人物的女人,为势力渗透特派来占个地盘,以便南北来往某些见不得人的大买卖能有个谈判的地方。至于什么买卖,无外乎是军备、粮草、人命、军情等,越大的越要命,越大的标价越高。

燎城有个规矩,西属来客住“西来”,要见当地何人也要先递上拜帖,耐心等候,若对方肯见则要依礼而行。

奚云绶一早令西青递了拜帖于流春王,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人回话:“子时。”

凤兮欲撑着身子,本想寻个说法一同前去,一来见见流春王,二来探听此人虚实,然总觉牵强不妥,且奚云绶刻意嘱咐她呆在房内,万不得乱跑,以防不测——这房间等同保命符,因付了足够的人头费,即便刺客、杀手也要等榔头出了门再动手,这是规矩。

凤兮一面苦愁下一步逃逸之策,一面更坐实了心中想法,然某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态使然,令她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趁夜,凤兮就着烛火裁了个人型剪纸,牵了棉线吊在灯火照耀处映出个影,门外看来便当是她。

推了窗,轻巧跃出,凤兮攀附着窗外狭窄廊道侧身挪动,强稳着胸口刺痛,一路数着三间,于第四间窗前轻叩三声,片刻间窗棂开启,恰见紫衣女子笑着守候。

二人皆不语,紫衣女子扶了凤兮入内坐下,遂恭顺的立在一旁说道:“主子,西平王近一年与流春王多次往来,已有联手称霸南方的动向,三日前流春王称病,未赴宝超王南下之邀,便是为等西属所来战马,昨日战马运到,流春王未亲自验证,反而到了城东别院,似是等个大人物一同前往,今日一见已见分晓。”

城东别院,流春王宴客之所,但凡大买卖,大来头的皆被迎到此处,内里云集美女、小倌无数,以作额外筹码,排场奢靡之甚,无法想象。

不用问,奚云绶便失去了别院,然凤兮却萌生个下作的念头:不知在流春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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