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里就会产生不同的看法,在谈辛之、凤兮眼中,有些苦难是必经的过程,偶尔的奸诈也是赖以生存的本能,凤兮肯甘愿为谈辛之铺路架桥,收买朝臣,并无掺杂半丝其他念想,这与奚云启当初对荥皇后的图谋,对凤兮的以情谋事大为不同,可看在奚云启眼中,却难免有了其他想法,只认为谈辛之不过是走他的老路——利用女人达到目的罢了。wodeshucheng.net
所以,奚云启乍听此言便大笑出声:“别傻了凤兮,他不会真心对你的!”
不了凤兮却将其打断:“也许,当初我若真是入宫受封侥幸得了一妃之位,如今的境遇可能还不如荥皇后,你对她所做的一切等同过河拆桥,历历在我眼前,以此为戒,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若与迷恋权术者为谋,除非成为那个创造权力的人!”
奚云启欲再说些什么反驳之词,却听门外脚步细碎声,紧接着就听到费忠仁惊慌失措的通报声:“皇上,皇后娘娘带着兰妃正往正殿来了。”
“怎么回事!你没派人守着门口吗!”奚云启呵斥道。
“奴才的人不管事,他们人多,娘娘还带了禁军……”
费忠仁话还没说完,就听他“哎呦”一声,随即殿门被猛力推开,数名拿着刀枪剑戟的侍卫冲杀而入,瞬间便将在场的奚云启、凤兮二人团团包围。
奚云启尚不明所以,怒吼“大胆”之际,荥皇后已大摇大摆的随后入殿,一反常态的未着华服,一身素净,面上脂粉未施。她身后跟着兰贵人,低眉顺目的正被两宫人扶着进来,看那脸色苍白的虚弱样应该是受人挟持。
奚云启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光游移在荥皇后、兰贵人等人中间,怒道:“皇后,你疯了吗!”
荥皇后笑的不温不火,笑意却融不进眼底,那里凉飕飕的透着阴冷,所说出的话更是惊世骇俗:“在这宫里只有疯子才活得下去,这些都是皇上您教臣妾的!什么谋位,弑父,弑兄,夺妻,换子,应有尽有,比起你们我还不够疯!”
“换子”一词才出,奚云启的脸色已然阴晴不定,诧异中透着一丝明了,但见兰妃神色不安,忐忐忑忑不敢直视于他,分明是做贼心虚。
荥皇后一眼看穿兰妃的狼狈,遂向身边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领命跨出殿门,不消片刻就怀抱着一婴孩返回。荥皇后当着众人的面以手捏住熟睡婴孩的鼻子,不多会儿就听一阵高声啼哭,兰妃看着痛惜不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喊道:“求娘娘开恩,稚子无辜啊!”
荥皇后居高临下的瞥着兰妃俯首惶恐的摸样,竟开心地笑了,又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奚云启,这才道:“兰妃啊兰妃你瞅瞅,皇上对小皇子不闻不问的,你就是求破了声儿也是于事无补啊!”
兰妃一听此语,立刻跪趴到奚云启脚边,哀求道:“皇上开恩啊!臣妾知错了,只求不要伤害小皇子!”
奚云启怔怔的蹲下身,一把揪住兰妃的发髻拉直眼前,狠狠质问着:“朕问你,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
兰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时间进退维谷,纠结之色浮现于表面,更令奚云启笃定了内心的猜测,下一刻抬手猛的一甩,兰妃栽倒在地。奚云启仿若还不解气一般,上去就是一脚,力道之猛毫无收敛,踹的兰妃扑的突出一口鲜血,当下已气若游丝。
反观荥皇后,却好整以暇的观看这场好戏,只觉心中所受的兰妃的怨气全都消散了,而凤兮从始至终都蹙眉不语,心中暗自揣度这荥皇后到底知晓几分,是对全局了如指掌,还是只知兰妃换子其一,不知她姊妹二人换子其二。
“贱人!”奚云启一个箭步上前,再次揪住兰妃:“说,朕的皇儿去哪了!”
兰妃一边的面颊肿的青紫,欲说话却痛的找不到声,一直冷冷旁观的荥皇后却适时开了口:“兰妃大逆不道,欺君犯上,以庶民换皇女,妄图混淆皇家血脉,颠覆我朝政权,如此恶性怎可轻易饶恕,皇上您说是吧?”
听到这,凤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荥皇后定是不知就是那皇女才是庶民,小皇子才是天潢贵胄,但却也非奚云启之出——至于皇女真正下落,莫非荥皇后有意不说?
奚云启闭了闭眼,点了点头,一回身便出其不意的夺过侍卫手中佩刀,在兰妃尚搞不清所以之时,已深深刺入她腹部。
随着兰妃高声惨叫,那血光四溅如多多红花绽放的瑰丽妖娆,那利刃刺肉之声清晰可闻,就连见惯厮杀的禁军侍卫们也不由得皱眉,小皇子应景的哭的更大声,好像预感到身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