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能打扰我的工作。”他跟过来,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待在那个小房间也可以,事实上我还愿意单独待着,免得我们两看相厌。”我转过身,仰着脖子对他说,“我可以看电视、上网打游戏、甚至睡觉。如果女佣都这样工作还能月薪过万,是个人就愿意做。关键是你别锁着我行吗?我不出来就是了,但你不能锁我。”
“这有区别吗?”他皱着眉问。
“区别很大,你不锁我,我就是自由的。心理上会安慰的多。”我低下头,倒不是因为理亏或者害羞,实在仰得脖子疼,“不要小看心理,那也会影响到到生理的健康,中医学的理论对此有不少论述。”
“可以。”他说出两个字。又回到桌边继续工作。
“那个——”我打断他。“我们可不可以先吃饭?我也不是为我自己,你脑力消耗那么大。不补充一点人体所需的热量怎么行呢?”
“我不饿。”他生硬的拒绝我,但肚子却很是时候地“咕”了一声表示抗议。
我转过身,怕我笑出来的样子被他看见,也免得他尴尬。
“你就是自己想吃东西。”他恼怒地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他把他自己空胃壁的摩擦声响也怪在了我头上,“休息室里大概有吃的,你自己去找。”这个死男人,真会迁怒。
“我看过了,冰箱里除了几瓶啤酒,根本就是空的。你的秘书真不尽职,得批评一下。”
他的秘书叫谭天歌,相貌清秀,书卷气很浓,一副乖乖女地模样,工作能力也很强,但是内在嘛——我听UU和月月无意中提过,实在是典型的明里一把火,暗中一把刀。话说回来,在CES这种险恶的办公环境中,没两下子,只凭能力是坐不到副总秘书的宝座的。
这样的女人还不借机修理一下?再说她这样忽略林泽丰的生活需要,我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满,其实这关我什么事呀。
“啤酒中也有热量。”他本来埋首于文件中,但此话一出口,立即抬起头来,“不,你不要空腹喝酒了。”
我坏坏一笑,“怕我醉啊?”
他怀疑的看了我一会儿,神色安静,但眼神却犀利,看得我心跳开始不规则,“你真的,把餐会那天的事都忘记了?”
“没有都忘记。”我极快的回答,无辜地眨眨眼睛,“就是我们谈过赔偿方案后,到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前那段记不起了。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我尽量想表现得自然,但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提出记忆不起的那段似乎太刻意了,反而有欲盖弥彰之感。
偷瞄了一下他,发现他的目光正奇怪的望着我,吓得我连忙跳到电话前,“你不让我出去吃,我们叫外卖好了。真麻烦,难道我出去吃个饭会逃跑呀。”不知不觉,用上了他的语气,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按住电话,但按在了我地手上,顿了一秒,我们同时迅速抽手。
“你去天歌地办公桌上找找,她有不少外卖餐馆的卡片。”他说。
我“哦”了一声,低头快步往外走,听到身后他把笔扔到文件上地声音。天哪,我的手,亲都跟他亲过了,怎么他摸我手一下,我会感觉烫得慌呢,真是中病毒了!
胡乱的翻着卡片盒,发现都是PIZZA和汉堡、炸鸡一类的外卖,高油高热不说,对林泽丰那种得过胃痉挛,而且饿到现在的人来说,这些食品是不适合的。
于是我又回到办公室里,看他正对着散落一桌的文件深呼吸,不知道哪个文件这么不听话,又惹到CES伟大的林副总了。
“那些东西都不能吃!”我站在距离办公桌两米远的地方,免得他喷火伤到我。
“难道你想吃大餐吗?”他火大的说,“叫PIZZA。”
“不行。”我断然拒绝,“那种东西太干,你饿到现在,从中医学的理论来说,再吃会伤胃的。”
“我不管什么中医,要订就快订!”他端起杯子。
我一个箭步就窜上去,把杯子也夺过来了,“你现在最好也别喝咖啡,天哪,还是黑咖啡,这个虽然提神,但是也伤胃。”这动作我做得纯出自然,做出后才感觉很过份,连忙补充道,“作为为你服务的人,你的健康也是我的负责范围,万一你胃出血死了,我找谁拿回合约?”
他愣在那儿,似乎才发现我所说的养胃问题都是为了他,其实我也刚刚意识到,尽管最后一句有点恶毒,但是——似乎听起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