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说自己一路送赫云大奶奶去客房,然后又去主院听差。
郁心兰眸光闪了闪,面对刘贵妃的疑问,从容笑道:“待五妹来后,臣妇再回话可否?”
刘贵妃一团和气的笑:“准。”
少顷,郁玫被请了进来,传唤地人向刘贵妃禀明,郁五小姐因身子不适,已经回郁府了,因而请了郁三小姐过来。
待郁玫得知缘由后,一脸惊诧,“回禀娘娘,臣女的五妹因身子不适,午宴后便告罪回府了,怎么可能半路去拦四姑奶奶说话?”她转头看向郁心兰,拧眉问道,“四姑奶奶是不是记错了?”
两个时辰前的事就能记错,何不直接说我撒谎?郁心兰心中冷笑,俏脸上仍是一派从容,淡淡反问,“我是没记错,莫不是三姐你记错了?”
郁玫被噎了一下,也不着恼,垂首静立,不再多言。刘贵妃沉思了一下,眸光忽的锐利起来,逼视着郁心兰,“人人都指证你最后与李小姐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话说?”
郁心兰福礼,“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只是没有人证。臣妇不知为何明珠、翠娥和三姐要冤枉臣妇,但臣妇的确是冤枉的,还请娘娘为臣妇做主。”
刘贵妃身边的一名老嬷嬷立时冷笑,“赫云大奶奶真是巧舌如簧,三个人口供一致,你都不肯承认。这里也没人说李小姐是您害死的,这般心虚推脱干什么?”
没人说,但话里话外不就是想把杀人犯的帽子往我身上扣么?郁心兰决定无视这位嬷嬷,直接向她的上级申诉,“臣妇根本没单独见过李小姐,也没去过小池塘。还请娘娘明鉴。”
刘贵妃露出几分为难,“难道要报至刑部?本宫曾想,李小姐或许是自己失足落水,旁人无力营救,若是如此,那人也只算无心之失,赔些银钱与李家便是。”
话音刚落,一直缩在大柱旁当壁花的某位贵妇失声痛哭,“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去了?”
这贵妇就是御史夫人李夫人。
郁心兰不动声色地看着,半点焦躁之态都没有,进反正你们没有编出亲眼看见我杀死李小姐的戏码,就不能拿我怎么样,拖着时间,自然会有人急。于是福了福道:“娘娘还是差人报至刑部吧!啊,刑部尚书不正在前院听戏么?”
刘贵妃一怔。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那名嬷嬷便道:“若报与刑部,十二殿下颜面何存?”
卫嬷嬷也在郁心兰耳边劝导:“奶奶怎么糊涂了?既然有人看见您与李小姐在一起,刑部定会请您去问话,这万一要是让您过板子,您身娇肉贵的,如何承受得起?”
郁心兰闻言果然犹豫起来。
郁玫在一旁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真需要去刑部,即使挨板子也不会浑说。”
瞥见郁心兰又惊又恨的目光,郁玫顿感快活,终于知道怕了么?
刘贵妃坐在上座上,端容凝神,眼神愈发莫测,也没阻止各人各抒己见。待众人察觉到逾矩,自觉地收声后,刘贵妃才问道:“越嬷嬷,赵嬷嬷怎么还未回报?”
越嬷嬷忙施礼退出厅外,半盏茶后,领着一位同样装束,头发花白的嬷嬷进来,应该就是赵嬷嬷。赵嬷嬷磕头请安后,禀道:“老奴看了池塘四周和李小姐的尸身,应当是不慎溺水而亡。”
郁心兰听说过宫内有类似仵作的刑执嬷嬷,宫女们意外身亡后负责验尸和勘察现场,赵嬷嬷既给出了不慎溺水的结论,那就不用报去刑部了。她恭敬又从容的垂着头,等待最终目的自行皆开。
李夫人再度痛哭失声,跪下禀道:“娘娘,难道清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么?臣妇不知赫云大娘娘为何不愿承认见过清儿,可人人都这般说,难道人人都说谎?清儿溺水之初,她若能帮忙喊些人手来,清儿也不至于枉死啊。”
郁心兰闻风不动,既不辩驳也不接话,仿佛哑了一般。刘贵妃打量了她几眼,不得已开口问道:“李夫人,按你说,应当如何呢?”
李夫人顿时被问住,虽有算盘,却无法宣诸于口,吭哧了半晌,只是哭,被赵嬷嬷追问两次,才似万般为难地道:“至少……赫云大奶奶也应当赔偿些银两吧。”
郁心兰不能随意打量刘贵妃,因而没瞧见刘贵妃和气的圆眼睛里,瞬间划过的冷嘲和杀气。赵嬷嬷代表刘贵妃问道:“李夫人要赫云大奶奶赔偿多少?”
李夫人做尽姿态,才哽咽道:“五千两……非是臣妇贪婪,再多也买不回清儿的命啊。若是现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