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知道,半月楼和顺风赌场幕后是一个老板――晋王爷,听说现在交由秦小王爷打理。王公贵族经商,多半不愿让人知道,毕竟商人是贱民,说说出去不好听,可又稀罕那银子。
秦小王爷一个人唱了这么一出双簧,无非为了两样,一是这处房子,二是马老大的烧菜手艺。
明子期很豪爽地从袖袋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丢给马老大,“拿去,当是小爷谢你的,难得我表哥开心。”
马老大却是个有原则的人,无功不受禄,怎么也不肯接受。夜间的顺风赌场,依然人声鼎沸。守门的伙计又迎进来四个人,两个男人,一个不男不女,一个穿小厮服、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是女子。这四人正是赫云连城、明子期、小桂子和郁心兰。明子期和小桂子拨开一张赌桌的人群,让赫云连城和郁心兰靠过来。荷官从几人的衣衫就判断出是肥鱼,当下谄媚地笑道:“客官要买这把么?”
赫云连城示意身后的“小厮”郁心兰,“押五两小”。郁心兰立即丢出五两银子,押在小字上。
荷官见是这么点钱,心中不屑,号了锻子后,皆盒一看,“四、五、六,大。”
随后一局,赫云连城下定决心赌大点,丢了一百两银票押小,竟押中了。之后赫云连城连赢几局,手中的银子变成了一千六百两。立时有管场子的过来请人,赫云连城眸光一冷,“怎么?你们赌场只能输钱不能赢钱?”此言一出,赌徒们纷纷响应,管场子的叶青脸色就变了,暗示打手们拖人。可打手们连这几人的衣角都没摸到,就一个个倒在地,嚎叫不止。叶青看看赫云连城的轮椅,再看看他脸上的半边面具,总算是认出他是谁了。
这位爷他是惹不起的!叶青想明白这点,立即飞奔上楼,主人家正巧在楼上议事,得赶紧告诉主子。
秦小王爷听说后,隔着竹帘往下看,转眼又开了一局,赫云连城又赢了一千六百两。
叶青焦急道:“想不到赫云连城这么会赌。”秦小王爷眯了眯眼,“是他身后的那名女子会赌,每次下注前,她都在他背心画字。”
细看了那名女子几眼,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轻抚琴弦的佳人,眉目如画,气质空灵,似乎在上巳节见过,因她的美貌,和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他曾留意过几眼,有些印象,是郁家庶出的小姐,赫云连城的妻子。
秦小王爷转头吩咐,“传下去,每注只能押五十两。”他有些头痛,更加肉痛,一个赫云连城还不算什么,可恨的是十四皇子也在,今日定要损失一大笔银子了。
可是,如不是她,也不至于……他又阴鸷将目光转向郁心兰。
及至城门关闭之前,郁心兰等人赢了近一万两银子,若不是赌场后来耍赖,每注只能押五十两,保准叫他们把地契都赔出来。郁心兰递了两千两给马老大,“你的分成。”想到自己平白赚了近八千两银子,就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马老大兴奋得直搓手,“这……这……太谢谢了,以后小哥什么时候想吃狗肉,只管差人来取,半夜我都给您做。”
有了这些银子,不单可以还赌债,还可以赔偿契约违约金,自己又是自由身了。
出了城后,马老大与他们四人分道扬镳。
明子期崇拜地看向郁心兰,“大表嫂,你怎么听得出骰子的?能不能教教我,是不是要什么天赋?”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郁心兰谦虚地表示,“不用天赋,熟能生巧耳。只要……呃,天晚了,歇息吧。”相公的脸色貌似不太好,还是不出风头了。明子期哪里肯依,他对吃喝玩乐最有兴趣,对郁心兰的赌技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到嘴边的话,被赫云连城一个冷眼给冻住,他讪讪摸了摸鼻子,“今天是晚了哈。”说完迅速地溜进东暖阁。郁心兰推着相公进了内室,立即殷勤地服侍他梳洗更衣。赫云连城表情微冷,沉默着躺下不发一语,低气压盘踞在屋子上空。郁心兰吐了吐舌头,快速地将自己收拾好,熄了灯摸上床,小心的偎向相公怀里,撒娇道:“怎么突然生气了?去赌场你是同意的呀。”
“我同意,只是给秦肃一个教训,不是给你指条财路。”赫云连城冷声道。
随即又极是懊恼,原本小妻子提出这个主意,他想着她出门穿的是男装,又有自己和子期在一旁护着,去赌场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在发觉同桌的赌徒不住色眯眯地偷瞄小妻子的时候,悔恨便排山倒海而来,虽说他暗里收拾了几个,可心底仍是极不舒服。而最让他不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