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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社垂手进来,站在屏风后禀道:“大爷让小的先赶回来跟大奶奶禀报一声,一会子大爷会带贤王殿下、南平王世子等到府中来,请大奶奶安排一下宴席,席面就摆在静思园。”
看来是会到内院来,估计是来看宝宝的。郁心兰应了一声,便去紫菱拿银子给厨房,让厨房快点整治一桌上好席面出来。
陈社拿了赏钱,便往外走。
千夏见到他便笑道:“陈小哥,麻烦你稍等一下。”
陈社忙停下,只见千夏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递给他道:“这是我帮我老子做的鞋,用的是府里赏下来的料子,还请陈小哥帮忙带一下。”
说着,千夏将包袱打开,果然是一双男人穿的棉鞋,面料虽好,却也是府中下人们用的料子。
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陈社便伸手接了,笑道:“烦请千夏姑娘告诉我地址,我明日就给你送去。”
千夏说了地址,又硬塞了几个大钱给陈社当辛苦费,才放陈社离开。暖阁里,温氏听说大姑爷要带外男过来,便提出要告辞。郁心兰按住娘亲的手道:“娘亲再稍等一会儿,我拿几样礼品,请娘亲帮我带给老祖宗。”
说着与紫菱进了偏厅。
这段时间郁心兰收了许多礼,多得偏厅都快堆不下了。郁心兰细心挑了几件,让紫菱包好,拿进暖阁交给温氏,这才送温氏和郁珍出门。
原以为赫云连城等人还要再晚些才会回来,哪知刚出了正厅,正遇上赫云连城带着几位客人进来,撞了个正着。
两边人忙相互见礼,赫云连城客套地请岳母留饭,温氏正待推辞,哪知贤王明子期忽地道:“郁夫人便留下来吧,不然一会儿嫂子跟我们这些男人一起吃饭,心里别扭。”
他这么一说,温氏便不好走了,温氏不走,郁珍也不能走,两人只得避到偏厅,等几个大男人看完了赫云连城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女,回到前院书房去谈正事,才又转回暖阁休息。
晚间用饭时候,自然是男女分席,郁心兰和温氏、郁珍一桌,几位男人一桌。男人那桌自是热闹,女人们这桌却是静得很。郁珍吃得心不在焉,温氏又极是守礼,食不言寝不语,郁心兰一个人就懒得活跃气氛了。酒至酣时,明子期端了杯转过屏风,大大咧咧地往空位上一坐,朝郁心兰道:“嫂子,我敬你一杯。”又向温氏及郁珍道:“郁夫人和郁小姐就请自便。”
温氏忙喏喏应下,郁珍却将头几乎垂到桌面,窘得连筷子都放下了。明子期见多了女孩子对他抛媚眼、丢手帕,或者假装害羞暗中勾引的,看见郁珍这样真害羞的,就觉得新鲜,不免多瞧了几眼。
郁珍头顶虽没生眼睛,却仍是能感觉得到,窘得连脖子都红了,额头几乎撞着桌面。
郁心兰与明子期碰了杯,见他故意盯着郁珍,便没好气地道:“好了,酒也喝了,请贤王殿下回席吧。”
明子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端着杯子回了席。
南平王世子是个俊美白皙、带点邪魅的少年,从外表倒看不出荣琳所说的暴虐、好男风。两席仅有一道屏风遮挡,他自然是听到了郁心兰的话,便压低声音问明子期,“你该不会是对郁府那个小美人动心了吧?”明子期“且”了一声,同样压低声音回道:“要动心,也是她对我动心!”
那边郁心兰正在在问郁珍,对吴为的印象怎么样。她刚才看吴为多瞧了郁珍几眼,认为吴为对郁珍有好感。吴为虽是江湖中人,但家境富裕,也没定亲,若是这二人有意,她倒可以帮着搓和搓和。郁珍哪里敢看陌生男人,只是郁心兰问得紧,只好努力回想了一下,随口道:“比刚才那个人好,那人就是个无赖。”
郁珍性子文静秀气,平时声音就很小,这会儿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可另一边坐的男人,都是武功高强的,自是听了个十足十,几人都怔怔地看了一眼一脸苦瓜样的明子期,继而跟约好了似的,哄堂大笑。尤其是南平王世子,笑得直抽抽,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郁珍羞窘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想久留,温氏只得带着她先告罪辞行。
席罢送客之时,南平王世子还笑道:“嫂夫人的妹子有双慧眼,一眼就看穿了子期这家伙的本质。”
郁心兰只能讪讪地笑笑。
送走了客人,赫云连城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容,今晚他们几个就拿明子期开心了。
乳娘将宝宝们抱进来,赫云连城忙伸手接过一个,亲了亲,又凑到郁心兰的手上,亲了亲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