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郁心兰闻言微微一怔,便想到是昨日那一出英雄救美了,她心中随即便产生了一丝不悦,“二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我家表妹父母皆在,自有她的父母管着,不必你在一旁指手划脚。还有,你说的事,我亲眼见到了,却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
赫云慧瞪大眼睛,冷哼道:“我昨日出府买首饰,正好撞见了。”
郁心兰的神色愈发不悦,“你出门招摇就可以,别人就不行?难道旁人仗义相助,我表妹连道声谢都不应该?”
赫云慧忿恨得直跺脚,“谌千总可是……可是……他昨日晚间就去了温府,难道不是你表妹勾引的?别说你不知道!”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再者两人确又没议亲,这“未婚夫”三个字,总是说不出口的。
郁心兰一听火气就冲上来了,“谌千总要干什么,只怕二姑娘想管也没法子管,我表妹要如何,也请二姑娘少管。亏你还是侯府千金,说话这么没头没脑的,别说你跟谌千总还没议亲,就是定下亲事了,难道他就不能救死扶伤了吗?况且你只知道他昨晚去了温府,又知他去温府是不是公干?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在这大吵大闹,也不怕人笑话。方才的话,你若敢四处乱传,温家定会告你诽谤!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罢便挑帘出去了,明日就是她的生辰,要接待皇上和淑妃娘娘,她还有很多事要办呢,没空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在宜静居与长公主忙了一个时辰之后,郁心兰回到静思园,赫云慧居然还在,坐在暖阁里,手捧着一杯热茶。
郁心兰压根儿就不理她,只当她是透明人。
赫云慧的大丫头轻染,趁着郁心兰不在,死活劝了二姑娘半日,就是要让她趁热打铁,好好地跟大嫂将交情哄回来。
眼见着二姑娘的婚事就快定下了,怎么能跟娘家人把关系弄僵呢?况且大爷和大奶奶很得侯爷信任,说不定日后侯府就是大奶奶当家,嫁人后,婆家若是有个什么事儿,二姑娘是要求大奶奶的。
赫云慧虽知她说得对,但是又不好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拉不下脸来低声下气。
轻染急得直跳脚,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上去:“大奶奶回来啦!我们姑娘可是等了许久了!”
郁心兰斜睨赫云慧一眼,轻哼道:“她等我干什么?”
赫云慧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只是郁心兰态度强硬,她不敢再发飙,只嘴里嘀咕着,“我也是一片好心,当时那么多人看见,传出去肯定不好听。”
郁心兰差点被她给气乐了,只当没听见,径直挑了门帘,走到卧房里去了。
轻染拼命使眼色,赫云慧只好放下茶杯,讪讪地跟进去,却又不说话,坐在炕上看着郁心兰逗宝宝玩。正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里,一眼看见悦姐儿乌溜溜的大眼睛朝自己望了过去,忙笑道:“跟姑姑笑一个。”
郁心兰抱起悦姐儿就放入任氏的怀里,“带姐儿去屋里歇着。”
赫云慧眼巴巴地看着郁心兰,就是说不出话来。
郁心兰就慢慢地做针线,完全当她不存在。
赫云慧强撑了一阵子,终是软了下来,又不知如何开口,眼泪水就滴滴哒哒地往下掉。
郁心兰无奈地暗翻了一个白眼,轻责道:“道个歉是多大的事儿?也犯的着让你流眼泪?”
赫云慧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水,哽咽着道:“我想嫁给庄郡王爷的时候,大姐总是反对,现下我好不容易拿定主意了,父亲却又说不急,还要再看看品性……”
郁心兰一听这开头,忙挥手将下人们都赶出了屋子。
“我听了大姐的劝,想是嫁下门户低的,也好当家做主。昨日在外面见到谌千总,原是以为他看见我了,哪知他没有,他去救你表妹,我也没在意。本想……想近一点,他也好见到我,哪知,却听他与长随说,‘若真个是都督御使的孙女,倒是一门好亲事,难得的还美貌’。”
“你说说看,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原也想着,他肯娶我,多半还是因着父亲的颜面,世上多的是这样的男子,我也不在意了,哪知他还是个朝三暮四的……我就怕他比较之后,要你表妹不要我了。”
郁心兰花费了大量口水,总算是劝住了赫云慧的眼泪,让轻染扶了二姑娘回去。
送走了赫云慧,郁心兰马上着人去温府问问,做完谌华去温府是公干还是私事。不多时,温府回了话,说是当保山,为钱劲将军说媒的。
下响赫云连城回府后,郁心兰便同他说起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