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子的打算了。”
“杰儿那也是,三媳妇的娘家是获罪被罢了官的,这样的夫人,怎么可以当侯府的主母?以前倒也罢了,还有个策儿,可是上回策儿换军粮给永郡王后,侯爷便一直觉得他不堪大用,那么这爵位,自然是杰儿继承的希望要大些了。我怎么能不为杰儿考虑考虑?”
甘老夫人听着便恼了,“说了只是暂且如此,现在世子是谁还没定,哄着侯爷开心不是比什么都重要?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今日不是要给侯爷办接风宴,你怎么不在府中帮忙操持家务,难道真打算将中馈之权交给长公主不成?”
甘夫人被骂的无话可说,只得低头告辞,骑着高头大马,从侧门出了甘府。
时近晌午,太阳极烈,甘夫人骑马一路走着小巷,小巷子里有高墙大树,多少比街道上要凉爽一点。
正走在途中,前方忽地冲出一人一马,拦在路中,瞥见前方丫头们乘的马车上定远侯府的标记,便扬声笑道:“请问是甘夫人吗?在下姓谌,想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甘夫人正跟在马车之后,听了这话,想着来人应当没瞧见她,忙悄悄地调转马头,想从后面溜走。哪只空中一阵衣袂声响,眼前忽然多出个中年男子,身材挺拔,面目英俊,颇有气势。
那人朝甘夫人一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甘夫人认得此人,因为哥哥以前为他们引荐过,记得他姓谌,叫什么却不清楚了,现在想来,应当就是谌华的父亲。可是,他不是被押解回京的吗?怎么还这般自由?
谌将军仿佛看透了甘夫人心中所想,爽朗地咧嘴一笑,“在下能得复自由,是因为在下立了一点小小的功劳,皇上也查明了在下并未参与安王一案之中,所以允许了在下留京候命,却不用坐牢了。”
甘夫人对此没有兴趣,只皱着眉道:“有话快说。”
谌将军四下看了看,笑问,“夫人确定不用屏退左右?”
那话语里威胁的意味明显,甘夫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不愿见到他了,于是挥了挥手,将丫头小厮们打发得远一点,随谌将军进了一条死胡同之中密谈,没谈上几句,便折回了原处,继续打道回府。
郁心兰在这厢帮忙长公主婆婆,管理着席面的摆设和座次。赫云连城则与几位兄弟在前书房陪父亲聊天。
侯爷的兴致颇佳,与儿子们谈笑风生。正聊得兴起之时,书门外传来亲卫的禀报声,“侯爷,五少爷回来了。”
侯爷只说了个“进来”,赫云征便一蹦一跳地窜了进来,定远侯笑骂道:“急猴一样,没个定性。”语气却并不认真,倒是十分宠溺。
赫云征自认是听得出来,笑嘻嘻地凑上去抱住父亲的胳膊道:“儿子想父亲了。”
他在定远侯的活动之下进了国子监,国子监管理得极严,每半年才能回府一次,今日还是请了假的。
定远侯倒不是想让儿子考什么状元榜眼,不过是希望趁他年轻小时多读点书,学问好一点,实际上仍是打算待他年满十四,便安排他进军队中历练。
甘夫人回了府,打听得侯爷还在书房,便前来求见,不曾想几个儿子全在书房内,她要提的事儿就不好开口了,却又不想走,便在一旁坐下,听他们父子聊天。
一会儿之后,一名亲卫拿着一封函件进来呈给了定远侯。定远侯看完后,沉声道:“皇上褫夺了永郡王的封号和封地,改封为子爵,赐姓‘陈’。”
赫云几个兄弟都是一惊,赐姓陈,便是不再被逐出了皇族,而且子爵不是能世袭的,也就是说,陈子爵的儿子――王姝刚刚产下一子,是没有爵位的,只能靠皇上赐的那点子封地过活了。
定远侯缓缓地道:“皇上还是仁慈的。”至少没有将永郡王贬为庶民,流放边疆,还是给了他这一世的富贵。
甘夫人赞成道:“的确如此。这次涉及安亲王案的官员,也只有安亲王的几个心腹被处死了,象忠义伯这样的心腹,他的世子江南还没事呢,虽然没有了爵位,却还给了个官职。”
甘夫人不知道江南曾上过密折给皇上,这才觉得自己要提的事有了些底,于是试探着道:“听说谌华的父亲也没头涉案,不知是不是?”
侯爷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他的确是没涉案,这一回还立了功,你问这个做什么?”
甘夫人忙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