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檀从锦绣庄离开,买了点心回姜家,把点心送给外祖母,这才去了外祖父的书房。
“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有什么发现没有。”姜老太爷见到她神色凝重,放下书卷,点了点书桌对面,示意她坐下。
“我去锦绣庄看了一看……”华檀把今天发生的事同外祖父说了一遍,倒也没有多生气,“他只撵走了管事,却没有整顿铺子,后续的事情我不好安排,好在账房先生是个聪明的,应当会安排妥当。”
说完,华檀叹了口气,沉思良久,“有他在,华家只怕撑不了多久。”
所以,她更得想办法把华征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他,不配为华家家主,更不配为会长!
姜老太爷捋着胡须,“你既然下定决心,就不能轻易放弃,这条路一旦走了,要么功成身退,要么粉身碎骨,没有第三种结果。”
华征本就厌弃檀儿,若让他知道檀儿有此意,绝不会放过她。
华檀点头,“外祖放心,我意已决,绝不后悔。”
祖孙二人在书房商议许久,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第二天华檀在姜家吃完午饭,就打道回府了。
华征依旧不在家,华檀以送茶叶为由,去见了吕氏,春灵同桃玉守在门口望风。
“算下来,你也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日子过得真快。”华檀品了一口香茗,目光落在吕氏的腹部,“孩子不但要有一个好母亲,更得有一个好父亲才行,若是父亲不好,那倒不如没有。”
这话算得上直白,吕氏丝毫不意外,温柔笑道:“大小姐所言甚是,我要求不多,只要孩子好好地,其他人,我都不在乎。”
二人四目相望,看见对方眼底的打算,了然一笑。
“不知大小姐有什么打算?”吕氏低声问道。
“先前让你给他纳妾的事可还记得?”华檀扬唇浅笑。
吕氏了然,“大小姐是想安插人在他身边?不过,他防备心很重,只怕没那么容易同意。”
“但若是我不喜欢的人,他一定会信任的。”华檀信心十足,“借着你给他纳妾,咱们演一场戏,换取他的信任,这并不难。”
华檀了解华征,他虽然心思重,但一旦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冲动就会大于理智,占据上风,这也是她敢算计华征的底气。
只要把人安插到他身边,获得他身边的情报就简单多了。
“一切听大小姐安排,妾身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好。”吕氏一口应下。
不过,计划虽然有了,但华檀短时间内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傅琛,让他出出主意。
夜色下,华檀披星戴月而来,瑞王府的书房里只有一盏豆子大小的油灯,映得傅琛的脸忽明忽暗,神秘俊朗。
“王爷的伤口如何了?这样坐着,不会扯到伤口吗?”华檀被常尔领到书房门口,就看见他靠在椅子上,手中摩挲着一块玉佩。
华檀的眼神从玉佩上一扫而过,随即关切地盯着傅琛,眸中神色深情真挚,叫傅琛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无妨,一会儿常尔会过来换药。”傅琛一手拿着玉佩,一边冲她招招手。
华檀不明所以,走过去才发现他靠着的不是椅子,而是将贵妃榻搬到这儿来了。
她好笑地坐下来,抬眸对上傅琛漆黑幽深的眼眸,神色微怔。
“这是父皇留给我的暗卫,有了这块玉佩,就能直接调遣。”傅琛没有隐瞒她,反而坦荡地把玉佩递给她看。
“如此要紧之物,王爷还是收好吧。”华檀只看了一眼,把玉佩塞到他的掌心,起身舔了灯油,“我给王爷换药。”
既然是先皇留给傅琛的暗卫,那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华檀相信自己不会说出去,但若有人从她身上看出端倪,也会给傅琛带来危险,她不愿意冒险。
拿来药,华檀扯开傅琛的衣裳,却见里面根本没有纱布,他压根没有上药。
“王爷为什么不好好上药?”华檀责备地看着他,下手不由得重了一些。
傅琛痛得倒吸冷气,惹来华檀的白眼,“我下的手,难道不知道轻重吗?王爷几时喜欢这样的玩笑了?”
“是真的疼。”
傅琛指了指胸口,伤口已经结痂,但鲜红的血肉还是十分狰狞。
就算知道自己没怎么用力,可看见这样的伤,华檀还是忍不住心疼,“那我给你吹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