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此言一出,礼部上下无不尊崇,再也无人敢轻视这位军功在身的礼部上书,都怕自己沦为天下读书人的笑话。
没过两天,大牢里也传来了消息。
那位点簿扛下所有的刑罚,就是不承认自己口供有误,坚称是苏常青越俎代庖,通知礼部缩减数目,而苏常青也没有扛住酷刑,承认所有罪名。
早朝之上,立刻就有人弹劾傅琛,认为他是屈打成招。
皇帝对此也略有不满,“瑞王,朕知道你结案心切,但行事讲究证据,而非利用酷刑屈打成招,你这般行事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傅琛不紧不慢上前答话:“陛下所言极是,但臣并非没有证据。礼部司郎中李纪元可以作证,前往吏部修改祭品数量之人,便是国子监博士苏常青,国子监也有学生可以证明苏常青和国子监点簿关系不和。”
“至于刑部侍郎所言,臣以为,国子监点簿与博士皆乃文人,若事情并非他们所做,即便酷刑之下,也不会抛却风骨,认下莫须有之罪。”
“陛下曾言国子监乃国之根本,培育栋梁之材的地方,此地更不容朋党执虎,博士苏长青设计陷害点簿,长此以往,难保国子监学生不会效仿,那我大夏还有和栋梁之材可言?”
傅琛话音刚落,便有人纷纷附和。
“瑞王殿下所言甚是!国子监绝不容朋党执虎,党同伐异,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看着朝臣附和傅琛的场面,傅萧攥紧了龙袍下的拳头,却还要忍着心头怒火夸赞,“瑞王真不愧为国之栋梁,是朕误会你了。”
这件案子便在苏长青的认罪之下了结,而傅琛也没有继续追究苏常青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早朝之后,傅琛前往养气殿求见傅萧,这令傅萧大为惊奇。
自从他当上皇帝之后,傅琛还从未主动到养气殿求见过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赶紧把傅琛招进来,怕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傅琛进殿恭敬行礼,随即禀明来意,“陛下,臣今日所言皆为大夏着想,只是国子监祭酒乃是太子的恩师,不知臣今日之言,可有得罪?”
听到这话,傅萧生出来的喜悦立刻被打散。
傅琛哪里是来见自己,根本就是来警告自己,警告太子不要轻举妄动。
眼下再回想他今日在朝堂上所言,傅萧发现,他不但夺得了文人的支持,还让太子陷入了被动之地。
如若太子对傅琛下手,便是因为朝堂之事,而携私报复。
真是好一手一箭双雕!
然而眼下,他还不得不安慰傅琛。
“你且放心,太子不是那样小肚鸡肠之人,不会因为此事而记恨于你。”傅萧安慰道,“要是他真的因为此事而报复你,朕也不会放过他的。”
“多谢陛下。”傅琛拱手作揖,说完便退下了。
他来这竟然只是为了说太子的事!
傅萧气得胡子颤颤,还得命人把太子叫来,让他不要冲动,尤其不能对傅琛动手。
傅南一头雾水,听完傅萧的话更是气得牙痒痒。
“父皇,二臣从未想过对他动手,他分明就是要挑拨父皇与二臣的关系,若二臣因此对父皇心生芥蒂,那就遂了他的心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眼下陷入被动,可偏偏傅琛的话已经撂下,若是自己再动手,便不占上风。
傅南越想越气,回到太子府又得知七日结香被抢的事,拂袖扫落桌上名贵的茶盏,指着下面的人破口大骂。
“一群废物!孤养你们有何用?连一株草药都护不住,竟然让林瑞成给抢了!你们这群蠢货,七日结香只要开花便可挖出,何必等到林瑞成去抢?”
又摔了一套茶盏,傅南平静下来,转念一想,发觉不对,“孤已经将这件事封锁,是谁把这消息传给林瑞成的?”
他阴狠的视线在下面的人身上划过,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便知道此事不是他们传出去的。
“给孤查下去,一定要查出结果!”
重压之下,不过三日功夫,下面的人就查出了线索。
“启禀殿下,一个月之前,华家大小姐华檀见过林瑞成。”
“华檀?”提起这个名字,傅南眯起眼睛,“她最近不是当上了十三行的代理会长吗?”
“正是,听上去似乎十三行的人对她还算满意。”
“如果是她,那孤可以不计较,还可以就让她坐稳十三行的会长,”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