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意将店铺交给徐大娘,华檀便交代竹翡多看顾几许,又让春灵去牙行处挑了两个适用趁手的姑娘,交给徐大娘调教。
忙完这些事,回到客栈,天色已经不早了,傅琛命人摆上饭菜,正在房中等她。
华檀一进屋就见傅琛拿眼神直望自己,那露骨直白的神情令她不由想到了昨晚的事,白皙面颊浮现一抹绯红。
“看我做什么?饭菜在面前呢。”她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瞪了傅琛一眼。
见她确实无碍,傅琛才笑道:“瞧你精神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听着平常,可偏偏昨晚在隔壁房间闹腾了一宿,华檀顿时红透了脸,藏在桌子下的脚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要不是念着房中还有人,至少得骂他一句放浪。
夫妻笑闹过后,让人收拾下一桌残羹冷炙,傅琛又将昨日那幅画拿了过来。
昨晚只远远瞟了一眼,华檀便觉这幅画意境悠远,现在借着天光细细打量,将画上之物看得一清二楚,更觉得气韵灵通,雅致异常。
她看的入神,不觉傅琛已站在自己身后,等发觉时,身上也多了两个爪子。
青天白日,她当然不担心傅琛做出那等荒唐事,却也拍了拍他的手,“夫君作出来的画和夫君这个人倒是相差甚远呢。”
谁能想到画出这等意境画作之人竟然如此急色?
“不过是摩前人之作,与我有何关系?”傅琛的手继续在她身上作弄,直到华檀踩了他一脚才慢慢罢休。
震慑后,二人望向这幅画,虽思虑甚多,但又茫然不知所措。
瞧见傅琛脸上也是如自己这般的纠结拧眉,华檀忍不住笑道:“夫君聪慧,看见这画作便感触良多,每一个感触或许都是一条线索,可线索多了,倒叫人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檀儿所言极是。”傅琛笑着,认了她的话。
看见这画,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但不论哪一条思路好似都与虎符无关。
“既然想不出来,不如日后再想。”华檀摇头将画收起来,“昨日我看莫先生腿脚不便,要不要我着人先来给他看一看?”
华家在泗州亦有店铺,也是有她可信任之人的。
“那就寻个大夫跟着吧。”傅琛接过她递来的茶,“我们不日要离开章水县,路上寻个大夫,总没有自己人来的可信。”
又因华檀提起莫度,傅琛饮了茶,便起身去找人,想再问问有没有其他线索。
他走后,华檀叫来竹青,让她和暗卫一起,拿令牌去泗州华家店铺找大夫。
翻找令牌时华檀无意碰到那幅画,画轴展开,露出群山叠嶂。
竹青上前将画作捡起来,道:“这是哪里的景色?山腰上还有座道观呢,夫人,咱们要去这里吗?”
她生性爱玩,华檀又未曾拘着,因此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
“你怎知这是道观?”华檀闻言,拿好令牌,诧异地转身。
竹青讪笑:“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道观,不过咱们夏国盛行道宗,这庙宇又建在半山腰上,总不能是佛家吧?”
道观多在山林之中,她想当然的便以为这是道观。
华檀的眉头跳了跳,上前左看右看,越发觉得竹青说的没错。
她将令牌交出去,让竹青先去办事,自己则拿着画去找傅琛和莫度。
“这竟是道观吗?”傅琛倒是不觉得这像道观,看了几眼又望想莫度,“莫先生觉得呢?”
为了不暴露身份,又因为从前的敬意,傅琛便称他为先生。
莫度口不能言,无法拒绝,只能应下。
见状,他也倾身看过去,视线并未在那道观上停留多久,反倒是想起了往事。
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递到傅琛面前,傅琛垂眸,顿时色变。
“卑职在滩涂上栖息之地,从前也是道观。”
管平湖的水是这几年才长上来的,莫度按照上峰的吩咐来到章水县,又按照地图所指找到了那一处,安家之前曾经打探过,那处从前是一道观,后来道士离开了章水县,道观也逐渐冷清,最后成了破屋败庙,无人问津。
“这会是巧合吗?”华檀同样惊讶。
让莫先生来章水县找一道观,一等就是这么多年,而莫先生手中的线索也指向道观,莫非虎符竟与道观有关?
可天下道观众多,单单泗州就不下百座,道观繁如烟海,他们要上哪去找?
三人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