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收到华檀送过来的画像,最初没明白华檀的用意,可当他打开画像,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后,顿时眼前一亮。
他立刻让暗卫备好车马,去主院接了华檀,直奔云来客栈。
如今黔州四处都是他的人,不必担心行踪暴露,加上见到那画像着实激动,傅琛压根没想着装扮一番。
“没想到此番送粮食到黔州的人竟然是他们!”华檀同样激动,握着傅琛的手。
但等激动过后,华檀回过神来,又疑惑道:“可我记得林浩安在洛州衙门担了公职,怎么又成了商人?”
见她满脸不解,傅琛知晓她心中好奇,笑着安慰:“等见到他们,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马车在云来客栈后门停下,华檀和傅琛特意在马车上等了等,挑了一个客栈人最少的时候,走到天字二号房门口敲响房门。
林浩安警觉异常,站在门口问道:“什么事?”
傅琛和华檀相视一笑,便听华檀道:“得知故人在此,特意前来相见。”
而听到华檀的声音,没等林浩安反应过来,沈燕云便兴奋地打开房门,“程夫人!”
叫出声后,她把华檀拉回屋里,摇头道:“错了,不该是程夫人,应该叫你瑞王妃!”
这一路上他们听闻瑞王和瑞王妃的所作所为,本就心生憧憬,又因为林浩安和钱义秋打过交道,多少猜到了当初傅琛和华檀的身份,因此来到黔州,他们便按捺不住地激动。
没想到没等他们去瑞王府拜见华檀和傅琛,这二人就主动前来相见了。
华檀搭着沈燕云的手,福身一拜,道:“沈姐姐可别怪我欺骗你,那时是有苦衷,不得已才骗了你们,日后绝不会再欺骗了!”
“你们身份特殊,能在洛州救下我和浩安,已经是我们三生有幸,我怎么会计较欺骗的事?”沈燕云握着她的手,眼底难掩兴奋,“我以为此生都不复相见,没想到还能再见,真是老天赏我们的缘分!”
“可不就是如此!若早知道洛州派来送粮食的人是你们,说什么我也要亲自去接才是。”华檀同样说笑。
她转头瞧见林浩安和傅琛在外间聊开了,便低声问沈燕云,“我记得林浩安在洛州衙门做事,怎么又突然成了商人?”
“钱大人在的时候,浩安这性子还能压得住,后来换了个知府,远没有钱大人合得来,浩安便带着那些不愿意留在衙门的兄弟出来做了生意。”说起这个,沈燕云感激的看着华檀,“他做生意的本钱还是你给的呢!”
“竟是把我给你的那些铺子卖了?”华檀颇为诧异。
沈燕云赶紧摇头,“卖肯定是不会卖的,不过是典当出去,后来挣了钱又将它赎回来了。那是你送我的,怎么也不能把它丢了呀!”
接着她便说起这一路上运送粮食的事。
“因为有瑞王定下的规矩,这一路虽然遭人觊觎,却无人敢动我们。粮食已经在黔州城外的仓库里备下,对外只声称那些是锦缎。一路上,浩安都在猜测你们为什么要调粮食,他说等到了黔州便来投奔你和王爷。”
沈燕云看着华檀,二人虽然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挑破那一层纱,只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外间,林浩安也和傅琛说起了此事,“若王爷举事,在下愿尽绵薄之力,效犬马之劳!”
傅琛此时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哪里舍得把林浩安这一员大将往外推。
更别说林浩安还带着沈燕云这样一位神医,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好的大夫便犹如大罗神仙,可遇不可求。
傅琛拍了拍林浩安的肩膀,“实不相瞒,早些未曾想到你,是因为念及你在洛州有了份安稳的差事。可你既然已经不在洛州任职,那本王便不客气了!”
“王爷尽管吩咐!”林浩安眼睛雪亮。
他和沈燕云的大仇还未曾得报,既然王爷要做的和他的目的一致,王爷又于他有大恩,于公于私,林浩安都不会拒绝。
华檀和沈艳云听到外头的动静,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华檀忍不住笑道:“看样子你们也说清楚了,那接下来你们也要长留黔州,改日我帮你们找一处好房子,好让你们歇脚。”
“房子倒是小事,那些粮食才是大事。”林浩安说起正事,神色凝重,“这一路上有人怀疑我们运的不是锦缎,各州府的查验我们也都应付过去了,只是这么多人同时运着大宗货物来蜀地,外面的人定会察觉不对。王爷可曾想好要如何应付他们?”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