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的这般回答让华檀无话可说。
虽然也能说得过去,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只不过傅琛不说,她便没有往下问。
显然傅琛也没打算向她解释,揽着她的腰往殿内走去,道:“登基大典定在七日后,这几日宫里会有嬷嬷来教你礼仪,若是那些嬷嬷敢凶你,你就同我说,我把她们也扔到冷宫去。”
“冷宫哪里放得下那么多人?陛下放心,如今我是娘娘,他们不敢造次。”华檀的脸上涌现一抹笑容。
随即她又想起什么,试探地看着傅琛问道:“我能否请一个人进宫?”
傅琛低头便看见华檀宛如星辰的眼眸,瞬间看穿她的心思,“你想请南越太妃?”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不过,她是长辈,先前又帮过我,若是由她来指导礼仪,我也能轻松一些。”华檀解释道。
“她什么时候帮过你?”这回轮到傅琛疑惑了。
“这是我和她的秘密,以后陛下就知道了。”华檀笑着摇头,暂且没打算告诉他,反而勾起了傅琛的好奇。
不过见华檀打定主意吊自己的胃口,傅琛倒也没有追问,想到张素秋,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想让她进宫,什么时候让人去请就是了。不过,务必把老南越王安抚好。”
说这话时傅琛满脸头疼,华檀一看便知他想到那日老南越王在殿内哭诉的场景,自己想到也想笑便应下了。
当晚华檀歇在宣和殿,次日果然无人弹劾,甚至那陆逢年还告了假。
御书房里,华檀端着炖好的汤水,见到陆逢年告假的折子,好奇问道:“陆大人怎么告假了?”
“还不是敖三和熊兴德那两位的夫人做的好事?”傅琛把折子递到华檀面前,自己则接过她手里的汤水,“那两人也不知怎么说的,竟将陆夫人劝的与陆大人分房而居,还说什么‘虽是夫妻,但终究有别,不敢叨扰大人处理公务’,那陆夫人是陆逢年好不容易才求娶回来的,又是青梅竹马,此事一传出去,陆家和陆夫人的娘家,谁都没放过他,他哪敢来上朝,还不赶紧回家谢罪去。”
说道最后,傅琛脸上也浮现起笑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华檀接过折子没有打开,放回到他手边,伸手点了点傅琛的嘴角,“陛下笑得太开心了。”
“他们敢管朕的后宫,朕怎么就不能看他们的好戏了?”傅琛仍旧挑眉,仰头把竹荪乌鸡汤喝干净,让福恩把东西撤下去,自己则和华檀在御书房里看折子。
知道傅琛难做,华檀也只是在御书房里坐坐,并没有碰那些折子。
趁着傅琛休息的功夫,她过去替他按摩太阳穴,顺便问道:“乌孙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奸细已经送到京城来了,坦坤巴依也收到了消息,这几日安分许多。”傅琛闭着眼睛说道。
难怪这几日都不见人去瑞王府晃悠。
华檀腹诽,但也安了心。
只要他们在京城里安分,登基大典结束后,让他们离开京城,再去处理乌孙的事也不迟。
华檀也不能日日来给傅琛送汤水,毕竟还要接受礼仪指导。
而教导礼仪的嬷嬷年纪大,又颇为严厉,若不是南越太妃在一旁阻止,华檀是宁可咽下那些酸痛也不会去告状的。
一日教导下来,华檀还没怎么样,南越太妃却有些心疼了。
“你是要去当皇后,又不是要去当姑子,做什么这么严苛?”张素秋叹了口气,说完这话又回过头来劝华檀,“你这性子也太好强了些,该叫出声来就叫出声来,否则他们怎么知道你疼不疼?你是贵人,不能委屈了自己。”
“太妃说的是。不过时日所剩无多,我也不想坏了陛下的登基大典。”华檀扶着张素秋的手,一瘸一拐地回到椅子上坐着。
张素秋是头一回来宣和殿,同华檀闲聊的功夫转头望向已经没有任何故人影子的大殿,胸腔的心扑通狂跳,却都被她掩盖在平静的面色之下。
“你这性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端看傅琛知不知道疼人了。”张素秋回过头,看着揉腿的华檀,叫来竹青,“你看着我怎么做,晚上临睡之前给你家娘娘按摩。”
“什么按摩?”
没等竹青回答,傅琛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张素秋身子一僵,没有回头,低头揉了揉华檀的腿,道:“她每日这样练习,腿肯定受不住,登基大典要走九九八十一道石梯,她现在这样练习,若是不按摩,等到登基大典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