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只浑浊的老眼填满了心酸的泪水,几乎都看不出这还是一个人。qdhbs.com
怀中的跟她一样穿着简陋的男孩,大约七八岁,骨瘦如柴,浑身抽搐,发不出声音。不断有红色的水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这次的毒真的有那么厉害么…夏子漓片刻眼眶便湿润了,将耳上的紫色的琉璃耳环娶下来,递给莫瑞——
“我身上没带银子,这东西或许能换点钱,给她吧——”
“王妃的东西——”莫瑞想说,她身上的东西,怎可随便赏人,夏子漓当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凡是她穿戴每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王爷从来不对女人的东西感兴趣,如果什么东西他留意了,那么一定相关王妃,她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王爷亲自从外面讨回来或者手下官员进贡上来的,进贡的东西往往是最好,但是都很难入王爷的眼,所以,什么东西只要上了她的身,那都是价值连城,别人梦求都求不到的,但是,这些,王妃不会知道——
“给她吧——”夏子漓轻轻打断他的话。
那老妇人立即跪在地上连忙着叩头,两行污浊的泪沿着脸颊下滑——
如不是亲眼所见,夏子漓真不敢相信那毒药有那么厉害,眼望着她怀里,那个孩子迟早也是会死的,他嘴角溢出的血水,只可能是这个母亲不知道而已,所以只希望讨点钱给孩子买点东西吃,以为孩子吃了东西就会有力气慢慢的好起来…殊不知,她抱着的,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莫瑞。送她们去城北吧。那边有解药,说不定还能救这个孩子的一条命…”她神色落寞,幽幽开口。
“王妃,这些事我们还是少管的好,这些流民来路不明,说不定是些什么人,更可况,现在所有的王侯都在圈禁子民,不许人员流失,如果王妃硬是要插一脚,带走他们的城民,引起诸王间的不满,会给王爷带来麻烦的——”
夏子漓想了一想,也是“那叫人送进王府,等我问问夫君,如果还有救,就顺便救这孩子一命,然后将他们娘俩送还回来”
莫瑞应许,夏子漓将帘子一放——
“走吧——”
宫内,大殿连着大殿,阁楼重着阁楼,亭台之间,蜿蜒绵长,高高的楼顶,远眺整个皇城的宏伟气势延伸入底——
“老八。这次你真够狠——”慵懒的声音,宁王一身黑色的华丽的蟒袍,发冠由一块镶着蓝色的美玉的冠冕束起,坐在一角的椅上,旁边的乌木矮几上,精致的茶碗,放着两盏茶,一杯放在他的手边,另一杯则在对面,对面的位置空着。
墨云轩怀揣了手,站在楼栏前,临风负力,唇角微勾,黑眸眺望远方,锦袍随风拉起
“你不仁我不义——”
“那么你得给我解药——”理直气壮的语气。
“凭什么,当初你下手的时候可没给本王一丁点的机会啊——”墨云轩稳稳的声音,黑眸下敛,黑色金丝滚边的靴子左脚有些无聊的踢着地面,看似无聊的举动,好像上了兴致般一遍又一遍。
“你什么时候发现长草花不是解药的——”
“对药理我从来都不懂。”声音骤然沉下来“但是,三哥,你我总归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明白,我也明白,所以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隐忍不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急躁——”
他调侃的语气带着些许奚落
“你把夏子娆为什么送进宫我也懂,但是,长草花的确不是解药,不过西月国的人也没骗你,它是解药中的一味,不能治愈但是可以缓解,或许西月国的人明白或者也不明白,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相信它是解药,然后,让你肆无忌惮的用毒,然后亡的是整个沐轩国,当初你叫她们将毒带进来的时候没找个人实验——?”
“毒不是我带进来的——”宁王在漫不经心的扣着椅上的扶手,撑着脸,那无辜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这个野心勃勃,手段专毒的人。
墨云轩的平静的眼眸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如果我要登上那个位置,最大的阻碍不是墨宜尘而是你,墨云轩——”宁王重重的说了‘墨云轩’这三个字,眼眸的光深谙,说完后,却一改脸色,懒懒的喝口茶“所以一旦我有机会要对付的人第一个便是你——”
“是啊,所以前段时间我真的被你折磨死了,那么多人死亡,一天多少具死尸抬出去,我一筹莫展——”
“所以,我现在跟你一样——”宁王摊摊手
“你把我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