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相当于克格勃或格鲁乌的上校军官,
才三十五岁。28lu.net他干了些什么事升迁得这么快?戈洛甫科耸耸肩。可能有关系网,这一套生活
之道在华盛顿跟在莫斯科同样重要。他有勇气——五年前就跟恐怖分子打交道了。他还是个
爱家的人,俄国人的美国对手难以相信他们多么倚重这点——它意味着稳定性,而它又意味
着可预见性。戈洛甫科认为,最重要的是,瑞安是一个思想家。那么,为什么他不反对这个
对苏联比对美国更有利的条约?是我们估计得不对吗?他写下了这一点。是美国人知道什么
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吗?那是一个问题,也许更恰当的问题是:瑞安知道戈洛甫科还不知道
的东西?上校皱起了眉头,想想有什么他知道而瑞安不知道的东西。这引起了他的笑意。那 只是这场规模宏大的角逐的一部分。这场最为壮观的角逐。
“您们一定走了一整夜了。” 神箭手严肃地点点头,放下在肩上压了五天的行囊。它几乎跟阿卜杜尔装的东西一样重。
这个中央情报局官员看出,小伙子快要累垮了。两人都找了垫子坐下。
“喝点什么吧。”这官员名叫埃米利奥?奥蒂兹。他的身世弄得很糊涂,说他是高加索任
何一个地方的人都可以。他有三十岁年纪,中等的身材和体格,有一身游泳健儿的肌肉,所
以他在南加州大学得到一笔奖学金,并在那里获得语言学学位。奥蒂兹在这方面有罕见的天
赋。你把他放在一个语种、一种方言、一种口音的环境里呆上两个星期,他就能冒充世界上
任何地方的土著。他也是富于同情心的人,能尊重共同工作的人的生活习惯。这就是说,他
拿出来的饮料不是酒也不能是酒。那是苹果汁。奥蒂兹看他们喝得津津有味,象是评酒专家 在品尝新酿的酒。
“愿阿拉保佑这间屋子。”神箭手喝完第一杯,开腔说话。他跟那人一样,一直沉默不语,
等到喝苹果汁时,才开始说笑话。奥蒂兹看出来,他虽然不作任何表示,但脸上却露出倦容。
跟他的年轻脚夫不一样,神箭手对这种正常的人际间的关心似乎无动于衷。这不是真的,但 奥蒂兹懂得,那威逼他的力量是怎样压制了他的人性。
这两人的衣着几乎完全一样。奥蒂兹琢磨那神箭手穿的衣服,怎么会跟美国和墨西哥的
阿帕西印地安人穿的那么相似。当墨西哥军队最后在特莱斯—卡斯蒂洛斯山区打垮维克多利
奥的时候,他的一个祖先是特拉扎斯手下的一名军官。阿富汗人也是在缠腰布下面穿一条简
陋的裤子。他们往往也是矮小,敏捷的斗士。他们也用刀子对待俘虏,当作大喊大叫的娱乐 品。他看着神箭手的刀,不知它作何使用。奥蒂兹决定还是不问为好。
“想吃点什么吗?”他问。 “等一会儿再说。”神箭手答道,伸手拿他的背包。他和阿卜杜尔带出来两只驮满东西的
骆驼,但是重要的物资只有靠他的背背才行。“我打了八支火箭。我打中了六架飞机,其中一
架是双引擎,挣扎着跑了。被我摧毁的那五架,两架是直升机,三架是战斗轰炸机。我们打 下的第一架直升机是您告诉我们的新型的
24。您说得对,里面是有一些新装备。这里带来了 几样。”
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奥蒂兹心想,军用机上最机密的装置经历了保证能杀死机组人员
的遭遇而完好无损。他看见神箭手取出六个安装激光标示器的绿色电路板,这种东西现在已 经是米—24
的标准装备了。坐在树荫下一直不搭腔的美国陆军上尉这时走过来查看这些东
西。当他逐一细看时,双手颤抖起来。
“这激光器你也有吗?”上尉用口音很重的普什图语问他。 “有,可是都被打坏了,”神箭手转过身去。阿卜杜尔在那儿呼呼大睡。他想到、自己也
有个儿子,才差点没有笑出来。
奥蒂兹脸色阴沉下来。在他的领导下,一个游击队员能有神箭手这样好的教育的真是太
少了。他或许曾是一个优秀的教师,但是他不能再任教了,不能再干过去的工作了。战争把 神箭手的生和死的方式都彻底改变了。真他妈的浪费人才。
“新的火箭呢?”神箭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