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样。这是费了两年时间才完善起来的。”他笑
了。跟瓦吐丁一样,他欣赏自己的工作,多年的努力在这里得到了证明其有效性的机会,用 一种新的、更好的办法推翻那些已成惯例的办法,而他就可以留名于世。
斯维也特拉娜处于换气过渡的边缘,但医生改变了给她输入的气体成份。他必须密切注
意她的生命活动迹象。这种审讯技术在人身上不留痕迹,没有伤痕,没有受刑的迹象——事
实上,这完全不是一种刑罚。至少,不是肉体的刑罚。然而令人恐怖的是,这种使人失去感 觉的手段能导致心跳过速,使受审者死亡。
“好一些了。”他看着心电图的曲线说:“心率稳定在一百三十八,是一种正常而加速的 心窦节奏。审讯对象激动不安,但仍是稳定的。”
惊惶也不起作用。斯维也特拉娜虽然神志还很狂乱,她的身体总算从毁灭中退回来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觉得又奇怪地平静下来。
我活着还是死了?她搜索记亿,回顾经历,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 有一个声音。
那是什么? 啦-嗒,啦-嗒……那是什么……? 那是一颗心!不错!
她的眼睛还睁着,在茫茫一片中搜寻那声音的来源。那里有一种什么东西,她要能找到 它就好了。她的脑子在寻找一种方法。我必须找到它,我一定要抓住它。
但是她陷入某种东西之中,是什么东西她不能描述。她又开始活动身子。还是发现什么 也抓不住,什么也碰不着。
她只是开始领会到她是多么孤寂。她的理性在大声喊叫,要求为她输入,要求某种东西!
她头脑里的知觉中心在寻求营养物,但发现只是一片真空。
我要是死了怎么办?她问自己。 你死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一片空虚吗?接着是更令人烦恼的思想:这是地狱吗?
但是又有点什么东西。有那个响声。她集中注意力,结果发现,越是使劲去听,越是难
以听见。好象是在捕捉一缕青烟,只有在你不想捕捉它的时候才存在——但她一定得捉住它!
于是她再次努力。斯维也特拉娜用力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在那不断重复的心脏跳动声音
上。结果是那声音从她的感官里被消除了。它逐渐减弱,直到她只能在想象中听见它的响声: 这样,它也变得令人厌烦起来。
她呻吟,或者说,她以为是在呻吟。她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怎么会自己说话而又听不 见呢?
我死了吗?这问题迫切要求回答,但是,期待这个答案可能是太可怕了。一定有个什么 东西……可是她敢吗?敢!
斯维也特拉娜·瓦涅也娃尽量使劲咬她的舌头。她的努力没白费,尝到了血的咸味。
我活着!她告诉自己。她为了这个似乎经历了很长时间才得到的认识欣喜不已。但是,
即使长时间也得有个旧是我在哪里?我被活活地……埋了吗?被活埋了!
“心率再度上升。看来象是第二焦躁阶段的开始。”医生为记录作解释。他心想,这的确
太糟糕。他曾协助准备这个人体。一个很动人的女人,她那光滑的肚皮仅仅被当妈妈撑大的
痕迹破坏了。接着他们给她全身抹油,给她穿上特制的、潜水服,由质量最好的诺墨克斯橡
胶制成,干的时候都那么光滑,灌满水以后更轻若无物。即便是槽子里的水也是特别配制而
成的,高浓度的含盐量使她中性漂浮着。她在水槽里回旋,她的身体扭曲得倒翻过来,她也
不知道。真正成问题只是她可能缠住输气管,但是水槽里有两个潜水员防备此事,他们细心
地不接触她,也不让橡皮软管接触她。事实上,这部门工作最艰苦的就是这两个潜水员。
医生得意地看了瓦吐丁上校一眼。在列福尔托沃的审讯楼里最秘密的部分,他注入了多
年的心血。这个十米长五米宽的水池,这特殊配制的盐水,这定制的服装,为支持这个理论
而进行的多少人——多少年的实验——这一切都足为了设计出一种审讯工具,它在各方面都
比克格勃自革命以来用过的老办法要好些。除了有一个审讯对象因焦躁引起心脏病而死 亡……生命迹象又在变化了。
“您看,又开始了。看来已经进入第二阶段。时间是一小时六分。”他转向瓦吐丁,“这 个阶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