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wanben.com他以前去过美国四次,但
从来没有这样的任务,也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几乎毫无准备。
他们三人都说一口完美的美音英语,还带点原野口音,正好与他们的身份证件吻合——
他们把驾驶执照及社会保险卡想成是身份证件,虽然很难被称为正经的“证件”。奇怪的是他
很喜欢美国,特别是价廉物美的食品比比皆是。在去圣菲的路上他在一家快餐店门前停下来,
最好有“汉堡王”,大享一番他所爱吃的木炭烤好的牛肉饼,用面包把生菜叶、西红柿及黄酱
夹在一起享用。这是苏联人发觉美国最惊人的事情之一,每人都不排上长龙就能购得食物。
通常是很好的食物。美国人怎么能把象食品生产及销售这样的难事干得那样好,他很纳闷,
而在恰当的保安工作这样简单的事情上却是那么愚蠢?他们简直有些不明事理,但轻视他们
是错误的,而且很危险。他深明此理。美国人办事按另一种规则,太不相同以至使人难以理
解……而且这儿处处是随机的事,这点从根本上使这位克格勃军官惊恐。你不能预测他们行
动的方向,正如你不能预测公路上司机的行为。正是这不可预测性胜过其它因素,提醒他是
在敌人的地盘。他及其部下必须小心谨慎,按训练大纲行事。在异国环境中,放松必然走向
灾难——在学院时这一课铭记在心。但事情太多,训练大纲不能包罗万象。克格勃难以预测
美国政府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可能训练他们对付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形形色色决定的两亿多人 的单独行动。
就是这么回事,他想到。他们每天都必须作出很多决定。买什么吃的,走哪条路,开哪
辆车。他想知道他的同胞怎样处理这大量的决定,而且每天强加于你。混乱一片,他知道。 这会导致无政府主义,而这正是俄国人历史上最害怕的。
“我真想我们在家也有这样的公路,”邻座那人说道。后座那位这次真的睡着了。他们两
人都是第一次到美国。这次行动部署得太快了。奥列格在南美洲干过几次,总是伪装成一个
美国商人。作为一个莫斯科人,他记得在那儿,你一旦离开外环线之外二十公里,所有的道 路都是石子路,或仅仅是土路。苏联没有—条从边境到边境铺筑的公路。
司机——他名叫列奥尼德——想着这事,“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嗯,”奥列格疲倦地同意道。他们已连续开了十个钟头,“不过你会以为我们能有跟墨
西哥一样的道路。”
“吧。”但是人们必须选择他们的去向,而没人顾上训练他们怎样选择。他看了一眼仪表 板上的钟。还有六个小时,也许七个。
塔妮娅·彼霞里娜大尉查看了一下她那辆沃尔沃车上的仪表板,得出了几乎同样的结论。
这—次用的安全房其实完全不是幢房子,而是一辆老式的房式拖车,看起来更象那种被承包
工和工程师用来作为活动办公室的拖车。它先被承包工所用,后来转到工程师手中,几年前,
在他们干完一半圣菲南面小山上的工程项目后,这拖车也被扔下了。他们曾打算为一处新住 宅开发区附设下水道,但一直没有建成。
开发者失掉财源,这片地产还在法院里纠缠不清。这地点很不错,靠近州际公路,靠近
城市,隐藏在山脊另一面,只有一条土面的道路相通。而当地十几岁的小青年都没发现此地
以用作舞会后停车的地方。可见性问题亦好亦坏,松林灌木隐藏了拖车,也可使进路隐秘。 他们必须派一个人到外面站岗。唉,你总不能样样惧全。
她不开车灯准确地算着到达时间,应在近处的道路上没有来往车辆的时候到达。
她从那辆沃尔沃车后箱里取出两袋食品杂物。那辆拖车里没电,所有的食物必须是不怕
坏的。这意味着肉类都是塑料包好的香肠,她还有十几罐沙丁鱼。俄国人特喜欢这些东西。
食物放好后,她从车里取出一只小箱子,把它放到已不用的卧室里的两罐水旁边。
她宁愿窗户上挂有窗帘,不过过多改变拖车的外观不是好主意。把车停在旁边也不行。
分队到齐后,他们要找一处沿土路一百米远的密林环绕的地点去停车。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