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她再 加上一条旋纹花呢围巾,以示碧还是碧。
陶塞格准时把车开进她的专用停车处。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保密通行卡,用金项链挂到她 脖子上,她象轻风一样走进门,通过了安全检查点。
“您早,博士,”其中一个警卫说道。肯定是这身服装,碧想到。尽管如此,她还是对他
笑笑,使得两人的早晨都有点异乎寻常,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从不跟中学退学的学生说话。
跟平时一样,她第一个到办公室。这意味着她按自己的口味调定咖啡器,很浓。 在它煮咖啡时,她打开自己的保密文件柜,取出了她前一天准备好的袋子。
出入意外地,上午比她料想的过得快得多。她的工作助长了这种感觉。在月底之前她必
须交付一份成本预测分析报告,为此她必须浏览大量文件,大部分都被她拍摄,传递给安。 有一间带门的私人办公室太方便了,而秘书进门之前总要敲门。
她的秘书不喜欢她,不过陶塞格对她也不怎样,她真是白痴,快活事对她来说就是练习
唱赞美诗。好啦,好多事都会变,她告诉自己。这就是那天了。开车来的路上,她看到了那 辆沃尔沃车,停在恰当的地点。
“同性恋表上得八点一,”佩吉·詹宁斯说道:“你应当看看她买的衣裳。” “就算她有些古怪,”威尔·珀金斯宽容地评论道:“你能看见我看不到的,佩。再说我
见她今天进来,除了那围巾,她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有什么不寻常的吗?”詹宁斯问道。她把个人感情置之度外。 “没有。她起得特早,不过也许她早晨要一阵子才能清醒过来。我不见任何延长监视的
理由。”名单很长,人员缺乏,“我知道你不喜欢同性恋,佩,但你连这也还没有确定。可能 你根本就不喜欢这姑娘。”他暗示道。
“监视对象风度浮艳但衣着保守。对多数事情信口开河,但对工作闭口不谈。她是矛盾 的汇集点。”这点符合特征,她没必要加上这点。
“也许因为她知道不应该才不谈工作,正如保安人员告诫他们一样。她开起车来象东部
人,总是心急火燎,但她穿着保守的款式——也许她喜欢那种衣裳的样子?佩,你不能怀疑 一切。”
“我以为那是我们的本分,”詹宁斯鼻子一哼,“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吧。”
“我不能解释,你不过在添油加醋。没有证据,佩,连加强监视的凭据都不足。嘿,我
们通查一遍名单上的人以后,再来查看她。”
“这蠢透了,威尔。我们在绝密项目中有一个被怀疑的漏子,而我们还不得不踮着脚爪,
怕冒犯了什么人。”联邦专员詹宁斯站起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呆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距离。
当地联邦调查局分支被新来的反谍处人员挤得满满的,总部的人侵占了午餐室。他们的“办 公桌”实际上成了午餐桌。
“告诉你吧——我们可以召齐所有能看到泄密材料的人,给他们放上盒子。” 放上盒子意思是将所有的人进行测谎试验。上次作此试验时,在“茶叶快船”几乎引起
了一场革命。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不是搞情报那类人,不知此类事是必要的,学者们把这整个
过程当成对他们的爱国热情的侮辱,或者被当成一种游戏。一位软件工程师甚至试图用生物
反馈法来整乱测试结果。十八个月前那次努力的主要结果是显示出科技人员对保安人员们怀
有极大的敌意,这倒毫无惊人之处。最终停止测谎试验的是一位高级科学家的一篇怒气冲冲
的文章,表明他故意撒谎,有那么少数几次,都没有被察觉。那件事以及在各部门引起的混
乱,使这一测验计划半途而废,完全终止。
“陶塞格上次没上盒子,”詹宁斯注意到。她刚刚查了,“行政人员都没有。还没轮到他 们,反叛就终止了这事。她是其中之一,他们……”
“因为搞软件那帮人把抗议提交给她了。她搞行政,记得吧,她应该使所有科技人员感
到满意。”詹宁斯也查了,“如你真的反应强烈,晚些时候我们再回来帮助你。我自己看不出
什么东西,但我相信你的直觉—一不过大事当前,我们还有其他人需要检查。”
玛格丽特·詹宁斯屈从地点点头。珀金斯毕竟是对的。他们毫无实据。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