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幸福怎么不是幸福了？你为何不愿维持原状呢？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维持原状？你是说——像现在被天道圈养着，扯飞升做幌子，就跟你们一样，做一头头等待出栏任天道宰割的猪？”

“叶枉，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越听，长眉老道越是心惊：“难道飞升是、是个骗……”

“那就没办法了。”叶枉叹了一口气说。

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的斩星辰已经没入了身旁长眉老道的□□，直破对方的丹田——一如多年前对明芷做的那样。

池清清：“？！”

“师弟，辛苦你布下结界了，”叶枉白净的脸上溅了几滴长眉老道的血，他转向身旁目睹这一切的李长老：“当年我们做过的事，现在可能要再做一遍。”

“嗯。”李长老面无表情地回道，将自己藏身于黑暗之中。

“叶、叶宗主，当年那批宗主是你们杀的？”刀宗宗主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枉和李长老：“然后推到了妖……明前辈头上？”

明芷“呵呵”一笑，见怪不怪了：“原来我身上还有这笔债，我说怎么被各大宗门惦记这般久。”

“他们活的太久了。”叶枉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说完再一次看向明芷：“飞升是天道为了维系平衡虚构出的谎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

“你是在说你自己？”明芷站在原地讽刺问。

“明芷，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下一秒，叶枉的声音从池清清的头顶上传来，一同而来的还有滔天的危机感。

池清清下意识地想要从芥子戒里拿出武器甩过去，可她却忘了，自己的一身灵力早已被跟问天牢的藤蔓一样材质的手铐封印。

于是斩星辰轻易地将她胸前的法衣刺破，然后贯穿了她的胸腔，一段脊椎骨立即化为粉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难以言喻的剧痛在间隔两秒后由神经末梢传了过来，池清清整张脸瞬间扭曲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白仙子！”

“叶枉！”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想要扑过去的霍云戈被自己的师父一把拽住：“云戈，你现在过去也是送死！冷静些！”

“叶枉！”大殿中央，明芷仙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整个大殿的建筑都开始破碎，顶上大块大块的碎石往下坠落，犹如一场大雨：“她可是你徒弟！”

“我知道。”叶枉将斩星辰抽出，池清清的血如泉水般淌了一地。

天道曾说，要他好好护着这个徒弟…但天道也曾说，若明芷再次出现，便可以不管白清清的死活。

大殿仿佛活了过来，一条由碎石构成的龙咆哮着向叶枉而去，明芷跳上龙脊，在不停变换的龙背上奔跑，犹如平地行走。

呼吸之间，她的手里多出了一柄有些眼熟的长剑，而那把碎星剑带着点点寒芒朝叶枉刺去。

叶枉却仍在擦拭着斩星辰上的鲜血，丝毫未惧，停在的却是明芷。

就在碎星尘的剑尖要刺破他的喉咙时，明芷的动作却骤然停了下来，就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从龙背上跌落，紧接着，碎石组成的巨龙分崩离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芷痛苦地趴在地上，死死按住自己的心脏，她抬起头，死死盯着叶枉，准确地说是盯着叶枉左手上捏着的蓝色宝石。

里面是她最重要的那一魂！

“你的计划落空了，明芷，”叶枉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是想像道空一样，夺舍白清清让自己完全重生，那很遗憾。”

“叶枉、叶枉！”明芷不甘地嘶吼着，如果她是真正的实体，身上或许已经被这满地的鲜血染红。

“你忘了吗，我一直很了解你，当年是，现在也是。”叶枉淡淡地道。

“叶枉……”明芷低下头，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接着她话锋一转：“那你……了解他么？”

“噗”的一声轻响，一如倒在地上的白清清，叶枉的胸前也多了一把剑。

他脸上头一次出现惊讶的表情，手中封印着明芷魂魄的蓝色宝石也被人抢走。

叶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闷哼一声，将突袭之人用灵气震飞，又将剑抽离身体，调动周围的灵气灌注伤口，但灵气却根本无法靠近。

没办法，叶枉只能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