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欠!”温荀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小师父这是着凉了?”池清清转头道:“严磐,将马车窗的帘幔放下来吧。”
“是,小姐。”
“放下来做甚,看看沿途的风景其实也不错……”温荀这话还未说完,严磐已经将帘幔“刷”地拉了下来。
温荀:“……”
这小子。
温荀先前劝池清清收了严磐这位落难的杀手大佬,也不是没存偶尔能使唤使唤对方的心思,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对方是油盐不进,只听池清清一人的,眼里从来看不见别人。
瞧瞧,瞧瞧,现在肯定是在因为自己说了“看风景”,替他那看不见的主子对我不满呢。
温荀清了清嗓子,转向池清清道:“小小姐,今日要做的事,你应该没忘吧。”
“自然,不就是为了配合你演一出戏,好让你脱身去当你的符阔少。”池清清点点头:“我都记下了,为了让我从上次被袭击的阴影中走出来,我们打算去严家位于郊外的山庄避暑,路上遇见了从其他地方逃难来的武装队伍,我亲爱的小师父为了救我不辛殒命——”
“不过小师父,你真不打算换个人,来一出英雄救我哥么?”
“就你哥那天生怪力,一个顶几个,轮得到我救他?救他妹妹也是一样的,说不定更感激我呢!”
也是。池清清觉着温荀说的不错,小声说:“感激好啊,恩情变爱情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切,都是为了便宜大哥将来的幸福生活!加油啊,温荀!
旁边的严磐嘴角微微上翘,又很快放下。
“什么?”温荀没听清,又不放心地问道:“不过你演的好么,莫让带出来的这批严府的人——也不仅仅是严府的人,莫要让他们瞧出什么破绽来。”
问她演的好么?池清清哑然失笑,心说她当时也算是提名了最佳女配的,怎么会演不好呢。
笑完,她自信地扬起了头:“当然。”
或许是小姑娘的声音过于飞扬,温荀怔了半晌,也忽然笑了:“那就好。”
说着,他用手里的折扇撩开帘幔,往外探了一眼,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压低声音,加快语速说:“他们来了,我虽已提醒我的人,但刀剑无眼,多注意些。”
说完他看向严磐,对方已经用行动回答了他。
不等温荀提醒,严磐已经将池清清护在怀中,整个人进入了戒备状态。
这时,一支箭从马车窗而入,将帘幔撕扯下钉在了三人身后的马车壁上,半个箭头露在了马车外,可见力度之大。
不错啊!温荀甚至感慨了一句,他的人执行自己的命令执行的足以以假乱真——
“有古怪。”严磐倏然开口:“来的不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温荀不敢再松懈,顺着严磐的视线发现了那箭头是由铁制成的。
虽然不是精铁,但比他指定的青铜箭矢威力要更大,花费也更足!
“敌袭!”温荀高声提醒道。
哈?池清清也懵了,不知道温荀在玩什么花样,听起来这是将自己玩进去了?
但她没有恐惧慌乱,很奇怪的,或许是因为严磐年纪不大,却给她莫名的安全感,于是便安然窝着,大脑也飞速运转起来。
应当不是流寇,她们此行轻装出行,外表看起来挺朴素的,最主要的是这附近的达官贵人修的私宅可不少……
会是宰相的人吗?
如果是,那看来严文义要出发去边疆了吧。
但池清清没记错的话,他们一行正处在宰相管辖的地方,周围的土地大多属于他那一派系的人…更何况按照剧情,严家军如今已经被他们的人掌控了,甚至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严文义对那个人都是无比信任的。
这样的话,此时严文义去边疆对他们来说应该如虎添翼才对,宰相对她出手不应该啊……
池清清思考之间,温荀与严磐已经带着她离开了马车,不远处传来马车散架的声音,夹杂着已经渐远的严家府其他人的声音。
看来我跟马啊车啊,犯冲啊…池清清默默吐槽。
“你们严家又要遣散一批人了。”温荀看了四散而逃的人一眼,笑着说。
“那也得有命才能。”池清清淡淡说。
“有我在,区区一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私兵,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