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你回去同素娘说,我同她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吧。”
说罢,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急着将屋门合上了。
清脆的关门声堵住了情儿所有想说的话。
看来,得尽早换个地方住了。门后的魏伍想着,显然他已经忘了,如今自己的住处正是三夫人给他安置的。
“果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情儿怒骂出声,她将三夫人的信握在手里,然后戴上帷幔折返回了严府,再将那封信原封不动地递给了三夫人。
“这不可能,你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三夫人看着那封被退回的信,看向情儿:“魏郎他、他怎么会呢……情儿,你莫不是没有将这信送出去?”
“夫人……”情儿叹了口气,终是将魏伍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给了三夫人,她本还想着添油加醋,可不用如此便已经够伤三夫人的心了。
果不其然,三夫人杵在原地,如同被数道惊雷从头到脚劈了无数遍。
“夫人,魏伍如此对您,情儿求您,不必再执着于他了!”情儿将三夫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痛在心底:“你跟着他的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若不是他,您还是那个风光的严府三夫人……”
“住口!住口!”
三夫人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痛苦,情儿上前握住她的手,恳切问道:“您还好吗?”
“滚,给我滚,”三夫人却猛地抬头,神情阴郁地推开情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你从以前就想离间我和魏郎,我看——你是被严清清那个丫头收买了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出去!”
“夫人?”
“出去!”三夫人大吼道。
“…是。”情儿咬咬牙,退了出去,接着便听从房中传来了“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很快,这声音被一阵悲怆的哭声所替代。
“夫人……”
是夜。
守在门外的情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皮变得沉重,在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之前,便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吱呀”一声,三夫人推门而出,她越过情儿,手中残留着上等**香的余香,紧接着,又避开已经减少到了个位数的护卫,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
第二日一早,情儿从梦中惊醒,余光中瞥见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她暗道不好,急匆匆起身将那条缝拉开。
果不其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三夫人的身影。
夫人她该是去找魏伍了!
情儿眉头紧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从院子里出去。
“今儿早上,就离严府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命案,说是一男子被人在自家门口遇袭身亡了,袭凶者在他身上连砍了数刀,好似在泄愤,这事儿闹的挺大,听说官府的人一大早便来问了情况……”
情儿前进的步伐一顿,转过身去,看向被严磐抱在手里的女孩。
“魏伍死了。”池清清补充说。
那夫人……情儿内心惶恐,可又想瞒下三夫人不在的事儿。
“我还听说,”池清清“看”了她一眼:“有人在护城河边看见了一个穿着朴素的陌生疯女人……哦,我还想起来了,除了铺子,阿娘还在城西豆腐铺旁的有一个小院子,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小姐的大恩大德,我谨记在心。”情儿眼圈红了,道了这么一句,匆匆回院子里包了些金银首饰,向护城河边赶去。
“唉,”池清清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还真是个大圣母啊。”
“确实,”严磐点头称赞道:“善良是好事。”
“圣母跟善良可不是一回事……”池清清吐槽说:“回去吧,肚子饿了。”
“小姐想吃什么?”
“我想想,突然想喝碗热鸡汤。”
……
三夫人以畏罪潜逃的方式被严家除名了,又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观点,这事儿被二夫人想办法瞒了下去,倒也没掀起什么波澜,甚至比不上严文义要去边疆的事儿影响大。
“哥哥,一路顺风啊,到边疆要好好保护自己哦。”池清清站在城门口为严文义送行。
“嗯,我们清清也是,等过段时日,天气转暖了,我派人来接你,在家里要乖乖等着哥哥。”
“嗯嗯好的。”池清清乖巧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