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只觉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咚”地倒在了地上。
……
一大清早便接到宫里头太皇太后下达的旨意,如情一颗心一直七跳八下地跳着,所以早饭并未吃多少,在太皇太后面前又直挺挺地跪了好半天,又被恐吓,又气忿,加之肚子饿得咕咕叫,对未来又充满了绝望,对这些权贵更是生出了股怨恨,却还得死死憋在心里头,以至于一口气接不上来,很没用地晕了过去。
皇太后吓了一跳,忙合着底下人把如情抚了起来,还以为如情生了什么重病。正待宣太医,如情却很快醒了过来,挣扎着直起了身子,“太后,臣女没事,只是一时气虚而已。”
太后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担忧,“真的没事么?瞧你脸色这么白。”
“真的没事……”如情苦笑,她哪里敢说,跪得太久了,肚子又饿得慌,一时间没力气而已,加之对霸道又蛮不讲理的皇权的悲忿,这才一时急怒攻心给晕了过去。
这时候,太皇太后拄着龙抬头龙嘴里还镶着枚赤绿宝石的刻龙绣凤赤金拐杖在太监的挽扶下走了过来,目光如炬,面含威严,语带不满,“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给晕了?你这身子也太不中用了。日后嫁给骁儿,如何生得出王府嫡子?”
如情低头,小声道:“太皇太后英明,如情身子确是不中用……”
太后瞧她半弯着身子,双手揉着膝盖的动作,也明白症结所在,想她小小年纪,哪经历过如此阵仗,估计也是给吓着了,于是对太皇太后道:“母后息怒,这孩子自小养在深闺,何时见过母后威严?估计是给吓着了。”
太皇太后目光如炬,冷冷盯着如情。
只见如情低垂着头,身子摇摇欲坠的,似乎风一吹就要倒,眉头皱得更凶了……
……
午后的皇宫是宁静且祥和的。汉白玉的柱子刻着龙凤飞舞的图案,近处是姹紫嫣红的各色珍异花卉,远处是雕梁画栋的琉璃屋舍,只要绕过眼前的一座桥,便是后宫,外臣没有宣召不得进入。
知义背着双手,远远凝视着,抬头看了天色,上午还见晴朗的天空已渐渐暗了下来,估计今晚又会有一场雪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双剑眉已渐渐隆起——如情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要留饭不成?
如果真这样,那应该也会让人来通知才是,而不是让他这般干耗着等候。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总算见着前方抬着的一顶青幔小轿,似与刚才接如情进宫的那种小轿差不多,便连忙上前几步,引颈相望。
那小轿抬到知义不远处,便给停了下来,一名青衣比甲的宫女扶了轿中人,知义定晴一瞧,面上一喜,果真是如情。
如情由宫女扶下了轿子,见着知义,忽然没能忍住,低低地叫着,奔进知义怀中,“哥哥……”双目莫名红肿,未语已泪先流。
知义脸色大变,握着她瘦弱的肩膀,颤声问:“怎么了,太后有为难你么?”
如晴摇头,胡乱拿帕子拭了眼泪,低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
知义点头,抚着如情一路往宫门外走去。
上了马车后,知义便急忙问:“究竟怎么了?太后有为难你?”他印像中的如情,可不会随便哭泣的,尤其还这副厌厌的模样。
如情苦笑,想着在慈宁宫皇太后与她说的话,心情又沉重起来,但她不想把这些事告诉知义,以免陡增他的担忧,只是哀哀地道:“哥哥希望妹妹嫁进王府么?”
知义沉默了会,道:“其实,抛开家世不谈,单站在男人的立场,我觉得李骁还是满不错的。只是他已有庶长子,还有姬妾无数。妹妹嫁过去,确实会添些堵。可凡事不可只看一面……这世上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不过,不管如何,为兄首先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如情感激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