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愕然,“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他一脸无耐,“你在生我的气。”他说得笃定,其实,有其兄必有其妹,知义生了气也是不理人的。虽然表面上瞧不出来,但多年的相处经验,他已经能凭说话行态就能猜出。而如情,她和知义一个样,表面看不出什么来,却从内心里散出的疏离也要把他给生生憋死。
“香姨娘的事,确是该怪我。”他声音低低的,“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我喝醉了酒,梦到了你……”记忆中对他从来都不给好脸的她,却是极尽娇媚地偎向他,他一个情不自禁,便犯下大错。
如情沉默了下,很想贤慧大度地说:“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王爷根本不必道歉。”但又觉太憋屈,于是又改口,“王爷不必解释的。一个男人是否有担当,不是要如何说,而要看他如何做。”看了李骁的神色,又低低地加了句:“向家公子也是极好的,可是,刚才你主动站出来的时候,与你比起来,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
这男人虽然缺点多,毛病还多,封建纨绔子的气息太过浓烈,所幸,还不算坏得彻底。
她也不能因为他昨晚差劲的表现就盖章定论,总还是需要努力一把的。
若是当真无可救药,她再找出适合自己的方式罢。
试问,对于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给他温柔给他美色给他善解人意似乎也起不了太多作用,但对于把“我是男人”四字时常挂在嘴边的男人,给他一句“真男人”的甜言蜜语,绝对是双保险的糖衣炮弹。
女人在古代的生存法则,除了各方讨好外,还得大拍马屁,而这个马屁还要拍得恰到好处,男人的三分优点再经过艺术化的包装,效果绝对事半功倍。
再来,她先前与向家的事,早已众所周知,再来向家与靖王府的关系,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方说出来,顺便表达心迹。这样既能消弥将来会被挑起的无穷祸窜,也能安扶李骁,更能起到双保险的作用。
李骁明知如情是在给他高帽子戴,可总也架不住她刚才的一番唏嘘庆幸,再被她温柔水灵的杏眸哀怨复杂又无耐的一瞅,半边身子顿时酥了,只恨此刻是白日,四周还跟随着一干人,否则他真要把她狠狠揉进骨头里……
☆、101 妾室请安,改造男人第一步
一路回到隆仙居,才刚进入院子,已有婆子上前迎接,“王爷,王妃,涵香院的原侧妃和盟哥儿,宜芙院的香姨娘,玉姨娘,咏梅轩的梅姨娘,还有落月居的花姨娘,荷姨娘已恭候王爷王妃多时了。”
如情凝目打量这婆子,只见这婆子穿着也是精神,白静的面皮儿,榻鼻薄唇,身形不高,却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印像。
那婆子见如情打量她,连忙朝如情点头夸腰,“王妃,奴婢是袁福来家的,是隆仙居的管事,王妃日后有何要求尽管吩咐便是。”
如情微笑着点头,客气了几句,让沉香打赏了她一个厚厚的荷包。
那婆子接过,又感激地说了几句,便恭敬退到一旁。
李骁侧头与如情道:“唔,她们来了也好,走吧,该让她们给你敬茶了。”
如情点头,摆出主母的风范来,来到厅子里,便见一室的莺莺燕燕,见着二人,连忙起身,跪了下来,“给王爷王妃请安。”当中还有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子儿,也被婆子抱着跪了下来。
如情忽然打了个喷涕,沉香连忙把厅子里的窗子全开了来,甚至把石青色的云纱锦纹的窗帘也给挂了起来。
李骁与如情各自坐在当中紫檀木扶手大椅上,中间隔着个乌木束腰小香几。
如情端坐上首,摆出威严主母形像,略略打量了这些“姐妹”们,她们也在偷偷打量着自己。
一个,两个,三个……很好,妾室还不算多的,也不过六位而已。并且其中一个年纪已略长,神色略憔悴,衣裳也不甚光鲜,这个可以忽略掉,另一个身形妖绕,瓜子脸儿,柳眉杏眼,衣裳也是极其精致的,足下还有一个稚子,想必这个便是传说中的原侧妃,靖太王妃的远房侄女了。
而另两个妾室资色也是妍丽,其中一个楚楚可怜,另一个却大胆直视如情,如情淡然与她对视一会,直至最后对方低下了头去。
这时,李骁双手放在膝上,对底下诸人道:“本王已大婚,日后府里的大小锁事一概交由王妃打理,你们当格守妾室本份,若敢使些下作的妖蛾子,可休怪本王不客气。”
底下丽人赶紧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口中称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