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王妃中的是什么毒?严不严重?”
太医回答:“只是寻常的毒而已,没甚大不了的。不过对孕妇却是大忌呀。所幸发现得早,王妃,您手上这个串珠,可否摘下来让下官瞧瞧?”
沉香连忙把如情雪白皓腕上那枚串珠串取了下来,双手呈给太医,那太医仔细瞧了瞧,又放在鼻间仔细嗅了嗅,陡地变了脸色,“王妃这个串珠戴了多久了?”
如情有气无力地回答:“前阵子别人送我的,我瞧着成色极好,便戴上了,大概有几日了。”
太医脸色大变,“唉呀,这可真了不得呀,这里头浸了足够的麝香,再与旁的香料一道混合着,常人不易察觉罢了……”然后为怕如情及太妃不了解麝香的功用,又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听到最后,当太医说到“……活血滑胎之效”时,太妃脸色豁色一变,厉声问如情,“这串珠是从哪来的?”
如情嘴巴张了张,却又欲言又止的,而沉香却嘴快道:“回凛太妃,这串珠是……”
“沉香,闭嘴。”如情急忙喝道,可惜更是引发了头晕的症状,捂着太阳穴一脸痛苦,她虚弱地望着太医道:“敢问太医,我这不适症状,可都由这串珠引起的?”
那太医回答:“王妃身子健壮,先前都还好好的,没道理才几日不见就有如此之多的不适症状。刚才老夫给王妃把脉时,便闻到一股浓浓的异香,便觉不对劲。”然后又把那串珠递给太妃,“这串珠用了足量的麝香浸泡,这串珠丝绳也有麝香的味道,浸了麝香的珠子,戴在身上,虽然避阴镇邪,却也损伤肌理,尤其王妃有了身孕,更是万万不可佩戴。”
太妃脸色大变,她做了多年王妃,也时常入宫陪伴太皇太后,宫里头用麝香害有孕嫔妃的伎俩层出不穷,对麝香也是避之唯恐不及,也知道宫里一向禁用麝香,这珊瑚珠成色极好,又大又饱满,更难得的是颗颗均匀,摸着柔滑,散发出炫目光华,显然易见的御赐之物,这些御赐首饰,虽会添加香料,但绝对不会有麝香在里头。那么足以证明,这串珠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太妃也极欲想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害她的嫡孙,但见如情吱唔,也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便沉声问:“那敢问太医,我这孙子不会有事吧?”
太医望了如情一眼,低眉顺目回答:“这串珠丝线里的麝香虽重,所幸南珠光滑圆润,再如何的浸泡亦无法浸入内里,而王妃身子健壮,所幸趁早发现。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太妃略略松了口气,念了句阿弥佗佛,对太医好一通感谢,然后亲自把太医送了出去。把太医送出主屋后立即大步流星奔到如情床前,沉声道:“这珊瑚串珠,究竟是谁送的?”见如情迟疑,又连声追问,“你放心,若此人来头确实不简单,我自不会声张出去,但总要让我心里有个底吧?”
如情咬唇,唇边嗡合着,却仍是不愿说出来,太妃急了,连连追问。
周妈妈也跪倒在如情跟前,“王妃,在太妃面前,您就实话实说吧。不要再顾忌什么了。”
沉香也一道跪了下来,哭着道:“是呀,王妃,虽然这事儿说出来确实无人敢相信,但总归比闷在心里好呀。更何况,那人就是拿捏王妃顾忌着名声不敢揭发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玲珑也插口道:“对对对,那人从来都瞧不上王妃的出身,肯定也笃定王妃闻不出麝香来,这才有恃无恐的。”
太妃虽心中疑惑,却也渐渐听出了眉头来,厉声追问,如情吃受不住,这才示意沉香。
沉香得令,跪倒在太妃跟前,恨声道:“这珊瑚珠,是庆昌候老夫人所送。”
☆、129 开始做坏事啦
尽管已有心理准,但太妃仍是大吃一惊,目光豁豁地盯着如情,又盯着沉香,沉声道:“这阵子宫里头也赏了不少好的,各大世家都各自有送,你怎知道串珠是庆昌侯府的?”
如情咬唇,却不解释,倒是沉香语气忿忿,“因为王妃有了身子,宫里头赏赐下来的又太贵重了,平时候戴在身上也着彰显了些,于是王妃只让奴婢找简单的来佩戴。前阵子庆安公主送的南珠串珠,令国公府送的檀香珠手钏,英国公府送的翡翠玉镯,泽云侯府送的赤金如意坠,庆昌侯府送的珊瑚串珠,这些都是简单实用的,王妃便轮留着佩戴。这两日王妃喜穿带红色的衣裳,配上珊瑚串珠刚好适合,再来,王妃这说串珠闻着自有股异香,还曾问过奴婢是谁送的。奴婢前日里还翻了礼册,这才得知是庆昌侯府的杨太夫人所送。”她抬头望着太妃,“本来,依那日里杨太夫人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