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jiashe.com然看见佛堂没上锁,”嗯哪,别跟他瞎耽误工夫了,来人,把老刘头看住了,小心他也走绝路.”说着,三步并作两步朝佛堂而来.
佛堂的情况,赖五自然比较清楚,看到徐老爷子莽撞地要进佛堂,抢先一步到了门前.当他轻轻推开格子门,正要试探着进去,突然,迎面摔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赖五手疾眼快,垫步上前接住血人抱在怀里,回头大喊一声,”是顺子,快去叫卫生员!”
顺子还有知觉,但是难以开口说话了,只见他吃力地抬起胳膊,猛地捂住胸口,像是怀里揣着东西.赖五小心翼翼地慢慢蹲下,尽量把顺子放平,”何大叔,刘大叔,顺子有话要说,快!”何太厚徐老爷子打发强子去请卫生员,而后围拢在顺子身边.顺子嘴巴嗫嚅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赖五慢慢把手伸进他的怀里,探摸了一阵掏出两本书.只见书本已被血液浸透,并且被锐器刺穿,显然由于这两本书的阻挡,没有使得顺子立即毙命.
老何接过书本藏好,凑近顺子急切地喊道,”孩子,睁眼看看,你的亲爹在你身边!”顺子使劲睁开眼睛搜寻,徐老爷子早已满脸泪水,慢慢接过顺子搂在怀里,”儿呀,为父来迟一步……”顺子靠在徐老爷子的怀里,像是沉睡了一样,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刘神钟把镇政府暂时设置在古宅院内,舒老伴和赵老疙瘩担任正副镇长,整个古宅的监督控制以及保卫,交由大喇叭、马小六、芦花共同负责,赖五继续抓古宅的侦查工作.
吴易公的接应部队回来了,徐老爷子和何太厚,交待完顺子的善后,匆匆回了二十一里堡.可是进了村子,却体验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气氛,人们见到何太厚他们,反而全都耷拉着脑袋做回避状.徐老爷子一下子毛咕了,”不好,看样子有损失!”
何太厚虽然心情沉重起来,但是没有把问题估计得太严重,”虎口夺食,损失是难免的,关键是救出了大批的栋梁之材.”
当二人走到德旺的村公所,眼前的情景令他俩呆住了,只见吴易公,带着他的接应部队全体持枪肃立,从院子外头一支排列到院子里面.何太厚和徐老爷子发现苗头不对,加快脚步进了院子,麦收、白蝴蝶、李三家的、赵老疙瘩屋里的,披麻戴孝地跪成一排,面前一副担架,上面覆盖着雪白的布单子.看见何太厚徐老爷子,几个女人放声哭了起来,唯有德旺不动声色地烧着纸钱.女人们的哭声,震撼了整个村子,不一会儿,家藏响器的乡亲们吹吹打打把村公所围了个水泄不通,院子外头齐刷刷跪倒一片.
何太厚掀开白布单子看清何院长的面容,已经清洗的干干净净,强忍悲痛站起来,”吴易公同志请你进来,说一下监狱难友的安顿情况,成功越狱多少人?”
吴易公立正汇报,”不包括萧德同志,成功越狱八十一人,不同程度均有负伤,由刘神钟同志安排专人接到县城去了.”
徐老爷子问:”损失情况统计了没有?”
吴易公自责地说,”由于接应部队潜伏地点过于集中,没能很好地完成接应任务,初步统计,狱中同志在突击中牺牲至少三十人,包括何院长,接应部队抢救队全部牺牲,战士牺牲九人,重伤两人,轻伤还没有统计.”
”损失太大了,但是也值了,我们从敌人的屠刀下成功解救八十多位优秀干部,尽管损失大些,值了!”
徐老爷子交待,”嗯哪,牺牲同志的遗体,要派专人护理.过一阵集中开追悼会,你的队伍带走,你该知道该干什么.嗯哪,对烈士的最好纪念,是以胜利果实回报他们.”
一缕阳光抛洒进煎饼秃的墓室,关于里面的建筑情况,断断续续已经多次介绍过了,大白天借着阳光观察这还是第一次.墓室内四壁光滑无痕,仔细看,中间还是穹形墓顶,这个位置的最高点距离地面,足有一丈左右,这分明是外面墓丘的中心位置.书中曾经交待过,紧贴着入口处,是个横着吊起来的木梯,不过经过八爷们的改造,起降功能控制在外面,把人囚在里面是万难逃脱的.
李元文被羁押在这里,是德旺争取来的,他说的有道理,现在最后的谜底就剩下这座空坟了,把李元文羁押在里面,有利于揭开最后的谜底,德旺的请求得到批准.李元文手脚很自由,一挂足有丈余的铁链子锁在脖颈上,另一头由一把半斤重的老虎锁,牢牢固定在无法搬动的巨大石锁上.
李元文正在里面盼着上刑场赶紧赴死的时候,只见墓门洞开,梯子放了下来,他不由得恐惧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向角落里退缩.德